他腰部和大腿上各中了一劍,身受了不輕的傷如今仍然血流不止,手中的大劍也掉到了不遠處。
而士兵們剛剛準備制服他的時候還遭遇到了這個惡人的襲擊,甚至有兩名士兵因此而受了傷。
不過縱然魔山的氣焰再如何囂張如今也已經是虎落平陽。
他的手臂被反綁到了背后,用鐵鏈緊緊地勒著,幾乎勒到了肉里。
頭頂的頭盔也被打掉了下來,露出了一張滿是橫肉的碩大頭顱,魔山就連腦袋都比別人重十斤。
他的額頭還有一處傷口,鮮血染紅了半邊的臉頰,這應該是剛剛和韋賽里斯決斗的時候撞在墻上受的傷。
魔山渾身上下被捆的嚴嚴實實,所有的繩索都換成了更加牢固沉重的鐵鏈,生怕這頭可怕的怪物會掙脫枷鎖沖出來傷人。
縱然在被推著從韋賽里斯身前路過的時候,一雙黑白分明的可怕眼睛都在死死地盯著他,聲音沉悶的喘著粗氣。
“呼~”
“呼~”
然而魔山在路過韋賽里斯眼前的時候腳步停頓了一下,似乎想要和韋賽里斯說些什么。
但韋賽里斯卻連頭都沒抬,魔山臉頰上的肌肉微微抽動了一下。
最終還是被士兵用劍頂著后腰,大聲呵斥下離開了這里。
而‘格里芬’全程目睹著這一幕,目光死死地盯著魔山,微微握了握腰間的劍柄,但最終還是松開。
“您…想要怎么處置魔山?”
藍色頭發的男人深吸了一口氣,轉過頭開口問道。
“不會死的太輕松吧。”
韋賽里斯把劍鞘重新佩戴在腰上,揚起了頭聲音平靜。
隨后他的目光又落在了這個面容堅毅的男人臉上,再一次上下打量了一下對方開口道。
“說一說你自己的事情吧,格里芬。”
韋賽里斯在最后格里芬這個名字上微微加重了一下語氣。
他在十年前曾經見過眼前這個男人,那個時候韋賽里斯還只是紅堡里調皮的二王子,這也是為什么他會看對方有些眼熟的原因。
而對方那個時候正值十**歲意氣風發的年紀和眼前這個眼角帶著皺紋看起來有些落魄的大叔截然不同。
再加上時間確實已經過去了很久,韋賽里斯第一時間沒有認出來他。
瓊恩·克林頓。
年輕的鷲巢堡伯爵,曾經十幾歲的年紀便擔任了韋賽里斯的父親‘瘋王’伊里斯的御前首相。
他是韋賽里斯的兄長雷加為數不多的好兄弟之一,兩個年輕人經常湊在一起。
那個時候的瓊恩·克林頓是一個驕傲、勇敢、充滿激情、無所畏懼和渴望榮譽的人。
同時他還是一個有能力的戰士和指揮官,甚至在篡奪者戰爭中一度有機會殺死勞勃·拜拉席恩終結這一場叛亂戰爭。
然而最終他還是因為戰爭失利而遭到了伊里斯二世的解職,剝奪了領地和頭銜并且驅逐了他。
而‘格里芬’望著韋賽里斯,嘴唇輕輕動了動,最終長長的嘆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