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培提爾在韋賽里斯離開后也意識到了這個問題,他只得手忙腳亂的和萊莎·徒利定下了婚約,以萊莎夫人的丈夫,鷹巢城主人的假父身份入主到鷹巢城中。
然而他的這個身份也并不是非常的保險,畢竟只是無根之萍,小指頭坐在谷地總督的位置上表面光鮮,但實際上仍需戰戰兢兢,如履薄冰。
培提爾·貝里席自然是一個聰明人,他驚嘆于國王的手段,受到了蘿卜加大棒的敲打,明白了自己的處境,知曉今后更需要行事謹慎,忠誠于國王,銘記在了心頭刻骨難忘。
而他身邊的女人萊莎·徒利除了如愿以償的挽著自己未婚夫的手臂,然后便是一臉悲痛的望著奄奄一息的叔父。
雖然萊莎·徒利這個女人心狠手辣,為了感情可以付出一切,但是她此刻的悲傷竟然是整座大殿內最真切的那一個。
徒利家族近些年也遭遇到了動蕩,女人遠嫁他鄉,娘家就是她們最好的后盾,然而徒利家族衰落被削去了爵位,父親被殺,僅僅只保留了奔流城,叔父如果再離開,萊莎夫人可就真的后顧無援了。
而此刻在大廳之內,一片寂靜。
一身錦袍的銀發青年站在最前方,手按在了布林登·徒利的額頭上,旁人無法看到黑霧灌入到了黑魚爵士的身軀之內,只能看到他的身軀開始輕微的顫抖。
“嗯?”
作為谷地總督的培提爾·貝里席站在人群最前方看著韋賽里斯的動作,眼眸微微凝了凝。
他突然有了一股不好的預感。
“陛下這是在干什么?”
而其余的谷地貴族們則是面面相覷,忍不住竊竊私語,不知道韋賽里斯正在干什么。
然而正在這時,‘黑魚’布林登·徒利的身軀驟然劇烈顫抖,隨后猛然趴在床榻邊緣大口吐出來了一口黑血。
噗——
而韋賽里斯似乎預知到了他會清醒過來一般,提前一步離開了他的身旁,沒有被這一口黑血給噴濺到。
頭發有幾分灰白的布林登·徒利口吐鮮血,然后便是劇烈的咳嗽,仿佛要把五臟六腑都咳出來一般。
他感覺有一股暖流快速的通過了他的全身上下,鉆入到了他的血肉和骨骼之中,強化了他的身軀,原本充斥著疼痛和毒素的身體,就像是黑夜遇到了光明一般快速的被驅散,最終一掃而空。
而他的劇烈咳嗽讓人聽起來有些難受,但在大廳之內的谷地貴族們卻是一片嘩然。
因為他剛剛還是一副奄奄一息重傷垂死的樣子,甚至呼吸都已經開始衰敗,眼看就要咽下最后一口氣,眾人齊聚于此一是國王要來看望他,而另外一個理由就是送別血門騎士。
但他們萬萬沒有想到居然看到了起死回生的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