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拉開了胸口的衣服,一道觸目驚心的傷疤顯露了出來,如今雖然已經長好了但仍然布滿了暗紅色,宛若一只扭曲的爬蟲一般。
而在講臺上,馬圖斯學士正在自說自話,他分析著征服戰爭之前河灣王國蓋爾斯·園丁三世發動的那一場戰爭。
他向風暴王國開戰,然后親率一隊騎士大軍東征攻陷了雨林以北除了風息堡以外所有風暴王國的土地,然后重兵圍困了風息堡長達兩年的時間,但卻被西境的凱巖王藍賽爾·蘭尼斯特五世抓住了機會偷襲...
馬圖斯正在分析著這一場戰爭的利弊,以及參與這一場戰爭的三位國王和將領犯下的錯誤。
但在這時,他突然被打斷還微微有一些愣神,因為這是這群不聽話的‘學生們’第一次和他說話。
馬圖斯是一名通過了考核獨立贏取了軍事學鏈環的學士,他對于軍略方面的研究無可挑剔,曾經他在學城當中也負責過接待新得到推薦加入學城的學生們。
然而那些學生們大多都是家中的次子或是私生子,他們唯唯諾諾,聽從導師的安排,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對于學業問題更加是不敢怠慢。
如果有對導師不尊敬或是無法完成學業的學生,學城有權利直接把他們趕出去,誰的面子都不用給。
但眼前...時代變了。
學城不再擁有曾經高高在上的地位,而是被直接拆分成為了數座學院,從今往后非但不是親密的一家人,反而還成為了爭奪教育經費預算的敵人。
而且眼前的學生也更加不好伺候了,他們各個五大三粗,面容狠辣,光只是看他的眼神都讓光頭學士忍不住微微一提肛,更不要提管教他們。
“亨利克爵士。”
馬圖斯學士看了一眼名單,知道了對方的名字,雖然臉色微微有些不太好看,但仍然硬著頭皮開口道。
“我不知道您的傷疤是在哪里造成的,但我們現在是在上課,請...”
“老子胸口的傷疤是在銅門城之戰時一個狗日的費爾造成的!”
“他從背后砍了老子一刀!”
黃金團的基層指揮官如今被受封在西境某一個村莊的亨利克爵士聲音隆隆道,他同時也脫去了上衣轉過身讓大家看到了他背后的傷痕。
那時亨利克在黃金團服役,他被一名費爾家族騎士從背后偷襲砍倒在地,同時對方又沖上來想要補刀,最終又在他的胸口留下了一道觸目驚心的傷痕。
“然而最后老子還是咬斷了他的喉嚨!”
“狗日的崩壞了老子一顆牙。”
教室內頓時響起了哄笑聲,亨利克爵士的口才挺好,是個整活小能手,引起了在場糙漢子們的笑聲,隨后便是掌聲雷動。
然而亨利克臉上帶著得意洋洋的笑容,張開雙臂毫不掩飾自己身上的傷疤,這是他作為男人的功績。
隨后他又轉過頭來輕蔑的望向了講臺上的馬圖斯學士,問出了一個致命性的問題。
“那么...那個什么狗日的馬圖斯學士?”
“你在戰場上最大的功績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