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紅色頭發的中年男人端坐在戰馬上,胸前佩戴著國王之手的勛章在陽光下微微反射著光亮,他的面色平穩,沒有絲毫的驚慌。
“他們瘋了么?”
“竟然敢跟鐵王座作對?”
而瓊恩·克林頓身旁有一名第二軍團來自厄索斯大陸的將領不解的開口問道。
他是一名洛伊拿人,但他并沒有把這些多恩人視作自己的同胞,因為他們是當初娜梅莉亞帶領一萬條船橫渡狹海逃往到多恩的洛伊拿人,這其中涉及到了許多古洛伊拿王國的恩怨,自然不用細說。
而在這名洛伊拿人將領看來‘親王’就是至高無上的存在,而這些人居然敢反抗自己的‘親王’,而且還是在明顯不能取勝的情況下,他不能理解。
“其實沒什么不好理解的。”
“他們是多恩人。”
“多恩人的想法如果你能夠猜透,那你就成他們的同類了。”
瓊恩·克林頓端坐在戰馬上,聲音冷漠道,話里話外帶著對于多恩人的歧視。
雖然他和奧柏倫算是關系不錯的好友,但仍然不影響他對于多恩人糟糕的印象。
其實這也不難理解,因為瓊恩·克林頓是風暴地人,他曾經的封地在鷲巢堡,而他在被瘋王剝奪了爵位之前一直都是鷲巢堡伯爵。
一個風暴地的貴族怎么可能會對多恩人抱有好感?雙方可是千百年來的世仇。
“或許前幾年他們享受的優待太多了,已經不知道自己頭頂的主人是誰了。”
“或許也是幾百年前擊敗過巨龍,給與了他們太多的自信。”
長公主蕾妮絲初潮來臨之后,瓊恩·克林頓曾經幾次極力主張韋賽里斯迎娶長公主殿下,并且認為這是陛下不可推卸的‘責任’。
他當然沒有明說是為了針對誰,只是聲稱這是坦格利安家族,以及瓦雷利亞御龍家族的傳統。
如果吸取前朝的歷史教訓,想要讓王室永遠保持正統,就必須要讓血脈純凈的王子坐上王位,而不是混亂了血脈。
瓊恩·克林頓沒有明面上表達,但明眼人都知道他是想要極力促成新王后加入后宮,用以取代、平衡來自多恩的亞蓮恩王后的地位。
而頭腦清醒的奧柏倫本來還想要出言反對,但思前想后還是沒有主動插手到宮闈之爭中,選擇了冷眼旁觀,并且私下里勸說老友不要涉足太深。
因為王室的宮闈之爭往往都是異常殘酷,而且殺人不流血的。
并且哪怕是韋賽里斯迎娶了蕾妮絲,小王后的身上同樣流淌著一半多恩的血脈,多恩的利益仍然沒有受損。
然而可惜的是瓊恩·克林頓并沒有聽取奧柏倫的真誠建議。
“是時候了。”
隨后看著不遠處飄揚著獄門堡旗幟以及更多多恩貴族旗幟的軍隊,瓊恩·克林頓微微喃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