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李頭的話音很堅定,他也不是那種開玩笑的人。這話如針刺耳,且讓葉皓誤解為老李頭說得是月兒沒得救了,他不敢想也不相信,話音在顫抖:
“啊?老叔,你這話是什么意思?是說月兒沒…沒…沒救了嗎?月兒到底怎么啦?”
老李頭聽出葉皓誤解了他的話,連忙解釋到:
“公子,莫急?我是說,小姐確實病了,只是這病,郎中是治不好的。
葉皓急忙追問:
“郎中治不好?老叔,這是什么意思?那誰能治月兒的病?老叔得幫幫我,求求您啦!”
“公子,令妹是碰到了臟東西,邪祟上了身。”
這是,張小公子才明白老李頭為何要讓他不要離月兒太近。
“邪祟!”老李頭的說法,葉皓聞之同樣驚慌失色,全然不知所為,“怎么會遇到邪祟?那現在該怎么辦?求求老叔一定要救救我的妹妹!”
葉皓突然反應過來,這老李頭既然能一眼看出月兒是中了邪祟,便一定知曉如何施救的方法。
葉皓抓著老李頭的手,兩眼露出無限渴求。
老李頭再一次寬慰到葉皓:
“見小姑娘的樣子,定是剛附上邪祟不久,現在施救還來得及。”
葉皓聽到此言,一下子眼瞪得大大的,就像是滾滾洪流中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一般,萬分驚喜,連忙又問到:
“老叔,那該當如何?”
“你們速速去樓下廚房,在櫥柜里取半斗生糯米來,交給我便好。”
老李頭向葉皓點點頭后,便如此吩咐,言罷,疾步走到月兒跟前。
葉皓心中納悶兒,且聽過設壇畫符施法,可以驅邪,這糯米有何用?但別的辦法已沒有,且只好聽老李頭的。心想著,大概大師隱于
“只需要半斗糯米嗎?”
老李頭背對著葉皓,只是點了點頭,示意只需半斗糯米。
葉皓急忙向樓下沖去,感覺自己就像是滾下樓梯一般。不一會兒,葉皓便取來了糯米,放置在床頭的舊桌上。
葉皓氣喘吁吁,呆呆地望著老李頭和月兒,急切地等待著老李頭向月兒施救。
“少爺和公子,請先回避一下吧。”
兩人出了門去,又趴在門口望著。老李頭移步過來,將門關上,且插上木梢。
老李頭先將月兒的手腳,用布條束縛在了床沿上。望著月兒那結滿霜花的臉,眼睛瞪得跟銅鈴一般。又從衣袖中取出一柄只有三寸來長的彎彎小刀,黑色皮鞘,鞘口纏著一根蒼色布條。
老李頭雙手緊握那柄刀,舉過頭頂。屏氣凝神,“唰——”,那小小彎刀從鞘中而出,剎時在這比較昏暗的房間里,晃出一道锃亮的銀光。
就在此時,月兒的臉上,如四五條蟲在皮膚下游動,霜花亦是越凝越多,整個身子也是冒著寒氣。
葉皓在門外焦急得等待著,感覺每一秒都是極為緩慢的,來回踱著步子。
張小公子心里想著的是,這老李頭所說的邪祟是什么,頗為好奇。
葉皓認真地聽著,房間里面硬是一點動靜都沒有,也不知老李頭是否已經在為月兒施救?也不知道月兒是否有些好轉?
突然停下步子,還是想看看,便在紙窗上扣了個小洞。這一看,硬是沒把葉皓嚇壞,露出一副極為吃驚的表情!
老李頭雙手緊握小刀,又是“唰——”的一下,十分用力地插向月兒的胸膛,滋的一下濺出許些血點。
正在葉皓遲疑這老李頭是不是在有意傷害月兒時,只見老李頭從米斗中抓住一把糯米,刀拔出之時,且將糯米敷在了月兒剛被刺的刀口上。
剎時,月兒很是痛苦地叫了出來:
“啊~~~”
痛苦之聲拉得老長,且雙手四處亂抓,雙腳亂蹬,小腦袋不停地左右搖擺,萬般痛苦,好在之前已經束縛住了月兒的手腳。
張小公子見葉皓如此吃驚,也在紙窗上開了個洞,這一望且讓張小公子后悔不已——
黑煞之氣,從月兒胸口一涌而出,兩個半丈來高的灰白影浮于月兒身上。白影下端連著月兒的身體,且發出嗚嗚得哀嚎,臉目猙獰,修長的手臂露出纖細的手指,指甲半尺長,如刀鋒利,手舞足蹈,在空中亂劃。
老李頭雖背有許些駝,且看著好似有些不太靈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