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皓兄,廣武兄!”
兩人回頭,見張遇才提著長裳,邊搖著扇,從背后跑來。
“你們倆跑得真快,讓我一路好追。”張遇才躬著背,一手撐在膝蓋上,氣喘吁吁地說到。
“我們去找你,你沒在府上。”游廣武應著張遇才。
葉皓著急地問到:“遇才兄,這么著急地追著我們,是有什么重要消息要告訴我們嗎?”
“皓哥,當下還真有個急事兒。”張遇才看起來是又累又渴,咽了口口水,繼續說到,“這和南宮家明著抬高工價搶人,是王埔義在背后唆使司馬文成干的,而司馬家的八大坐鎮掌柜皆不知道這事兒。今天南宮家的人在百花樓前鬧事,這南宮家的人真是陰得很,當街給司馬文成扔了坨狗屎,這下兩家肯定會因為這事兒沒完。”
游廣武轉頭看了看葉皓,尷尬地一笑:“呵呵,這是我扔的。”
“啊?哈哈,扔得好,扔得好,我早就看司馬文成不順眼啦。而且,你這一扔,司馬南宮兩家的矛盾就徹底激化了。”張遇才先是表示驚訝,然后又對游廣武大為贊賞。
葉皓琢磨著,張遇才也覺得這狗屎扔得甚好,想必張家也將有所行動了,問到:
“遇才兄,講重點,接下來你們張家如何行動?”
張遇才坦言到:“尹七叔說,現在是將王埔義拉下水的最佳時機,把所有責任都推到王埔義頭上,不用我們動手,司馬家就會把王埔義給收拾了。”
“看來,大家都想到一塊兒去啦。”游廣武在一旁接話到。
“是的,我們也是這么想的。”葉皓補充到,“這事兒,最好讓南宮家的來做比較好。遇才兄,你們張家得在后面再推一把。”
張遇才道:“皓兄,你的意思是,借力打力?”
葉皓點點頭:“是的,狗咬狗,我們就不要再湊熱鬧了。”
葉皓又沉思一會兒:“百花樓的喬姣,讓南宮驍砍下扔狗屎人的雙手。我怕最后南宮家敗下陣,會拿人做替罪羊。”
“啊!喬姣這么說的?”張遇才驚恐,“我可是聽說,凡是喬姣開口的事,就算是殺了天王老子,她也會辦到!”
張遇才這么一說,讓游廣武背后生涼,問到:“這喬姣,到底是個什么人?”
張遇才很嚴肅地回答到:“這喬姣,嚴格的說,不是人。”
不是人?怎么可能不是人?這讓游廣武更為驚恐不安——
這狗屎就是他扔的,雖說是葉皓指使,但那么多人都看見是他扔的,把責任全推給葉皓完全不可能,反而有可能他與葉皓都會成為替罪羊。
“別瞎說,怎么可能不是人,別嚇唬廣武兄。”葉皓給張遇才翻了個白眼,讓他不要嚇唬游廣武。
而張遇才卻很耿直地堅持著自己的所說:“皓兄,你忘了月兒的事?”
“這怎么和月兒又扯上關系了?”葉皓也有些不安。
這世界上,確實有些不是人的東西,始終在人間作祟。
張遇才繼續神乎其神地說著:“傳言,喬姣已在十年前就死啦,后來不知道怎么又活了過來,且由一個青樓戲子變成了個殺人不眨眼的女魔頭。據說是司馬青復活了喬姣,所以她只聽命于司馬青……”
游廣武確實是被張遇才的話嚇到了,一臉的驚恐,詢問著:“那這喬姣,到底是人是鬼?會來找我們嗎?”
葉皓連忙打斷了張遇才的話:
“什么亂七八糟的,廣武兄,別聽他胡說八道,他肯定是鬼故事聽多了。”
張遇才很不服氣,見葉皓不讓他再說,只好好心地告誡他們倆:“我說的是真的,總之,喬姣開了口,你們就要多加小心。”
“皓兄,我們現在改怎么辦?”游廣武眼睛睜得跟銅鈴似的,緊張地問著葉皓。
葉皓拍著游廣武的肩膀,安慰到:“有我在,放心吧。當務之急,就是把責任都轉嫁給王埔義。”
葉皓神情鎮定,又轉身對張遇才說:“這南宮家就交給我,你們張家一定要見機行事,關鍵點是讓司馬家堅信是王埔義搗的鬼。這樣,你們張家拿下志成商會會首,就輕而易舉了。”
“好的。”張遇才點頭應到,“那你們接下來怎么做?”
葉皓并未向張遇才透露計劃,只是簡單地寬慰張遇才的心:“放心,一切盡在掌握之中。我和廣武兄先去碼頭,你也先回去,晚上我們小閣樓上見。”
張遇才點著頭,道:“好。”
……葉皓與游廣武,來到江邊的那棟小樓,且聽到司馬驍與賬房先生等幾個人正議論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