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毅自是有對策,接著說到:
“不慌,這血狼犬雖然嗅覺靈敏的可區分出人鬼仙魔。但是,它也有一個弱點,那就是胡椒粉可讓它們嗅覺失靈。
“夢竹帶著葉皓回來時,是從院外直接飛至內院的,這外院,暫且沒有葉皓的氣息。防止他們誤入了內院,血狼犬便能發現葉皓的氣味。若鈞,你帶兩個師弟,快去廚房取胡椒粉,撒在血狼犬巡聞的路上即可,我先到外院先去拖住他們。”
“好的,先生。”
鄭毅又看看莊羽,道:
“沒有我的允許,商學班的人不準出來,更不可擅自行動!否則,逐出師門!莊羽,去照顧好月兒。”
逐出師門,這話一出,大家為之一驚。這是鄭毅先生第一次說重話,還是如此重的話。
鄭毅來到外院,啟蒙禮學班的學子們見一大群外人闖入,躁動不安,議論紛紛。
“不要聒噪!治學,當專注!古人云:泰山崩于前而色不變,麋鹿興于左而目不瞬!一些外人,就把你們心帶走了嗎?”
鄭毅語氣略重,學子們聞之,隨即正坐誦讀。
鄭毅緩步走至南宮驍的面前,向兩個護院做了個退下的手勢。
“朝廷早有規定,學堂乃國之本,任何人不可叨擾。否則,按律,輕則杖二十,重則處之宮刑。來客,請慎重!”
在宋國,士者文者至上,固有專門保護學堂的律法。
南宮驍那會顧及什么律法,這南宮駿做了宛城太守,加上南宮家原本的勢力,早已把這宛城當作南宮的天下了。且處于西陲之地的宛城,天高地遠,皇帝老兒也是鞭長莫及。這些偏遠地方的文官,確是與朝廷背道而馳,暗自屯兵。南宮駿便是其中典型,早在中舉之前,已有了自己的一股勢力。
“你說啥?什么律法?”南宮驍做了個掏耳屎的動作,“那我告訴你,教書的先生,老子南宮就是宛城的律法!給我搜!”
南宮驍手一揮,南宮家的府衛們牽著血狼犬,欲沖進學堂搜尋。鄭毅手中作風符,施法風起,干燥的塵土卷起,庭院眾人連忙拂袖遮眼,不可前進。
南宮府衛感覺邪門,當他們動身準備要硬闖時,風就起了。而稍作安定,風便止。
“你們是要硬闖是吧?來人,去請城邑大人,我倒要看看,朝廷到底還管不管得了?”鄭毅依舊裝作一副文人的清高腔調,要去告官。
這時,地龍已至。看出有人施法,亦暗中作定風咒,破了鄭毅的風符。
鄭毅驚愕,看得出這人道行不淺,與他不相上下,修為皆在六重天以上。敵人不顯,鄭毅按兵不動,封閉法術氣門。
地龍看了一眼鄭毅,又掃視了周圍一圈,沒有發現施法之人,知是修為者封閉了氣門。而能自封氣門者,只有修仙門人能做到,亦是不敢輕舉妄動。
轉身告訴南宮驍:“太守大人讓小的告訴二爺,讓南宮的人馬撤退,讓您去太守府。”
南宮驍一聽,要撤退,心有不甘。南宮駿從小就一直袒護自己的這個弟弟,兩兄弟情深義重。故而,南宮驍平日里皆按照南宮駿地吩咐行事,南宮駿召他回去,他也不敢不從。
“為何?”南宮驍問到。
“大人只說請二爺速回,其他未言。”
地龍簡單地應到,心思還在搜尋施法之人,又看了看鄭毅。
南宮驍覺著這學堂有所問題,但南宮駿召他速回,只好作罷,命令南宮府衛撤退。
至學院外面,微風拂過,一些人都打了個噴嚏,覺著被什么東西嗆著了。
南宮驍也許是因為鼻孔大,也被嗆著打了個大噴嚏,道:“什么味兒,這么熏人?”
有鼻子靈敏者辨出,道:“是胡椒味兒。這街上多做小吃的攤販,定是攤販拋灑了胡椒粉,彌散到了這風里。”
南宮驍覺著有理,便不再多言。
血狼犬更是不自在,也打著噴嚏,哼哼唧唧。
而下一陣風過,空氣中又再無胡椒味。
地龍看著那些攤販離自己甚遠,想著這胡椒粉飄不到這么遠。將視線集中到墻頭,觀察著葉擺,斷定這胡椒味是從學堂里飄出來的。
鄭毅推門進了內院,一股胡椒粉撲鼻而來,嗆得不行,連打了三個噴嚏,道:
“糟糕!”
連忙施以定風咒壓住了胡椒味。
這定風咒,鄭毅想起來剛剛與自己交手地龍,獨自嘀咕到:這人竟也能使定風咒?且和南宮家的人在一起,這幾日摸查南宮和司馬兩家的底細,確實沒有探查到,南宮家卻還有如此厲害的角色。看來,對南宮和司馬兩大家族了解的還不夠。
琢磨了一會兒,鄭毅決定親自跟上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