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事兒呀,月兒這么高興?”夢竹走近房來,見月兒活蹦亂跳。
“嗯,鐘前輩,之前說話有沖撞之處,還請您不要往心里去。”
葉皓鎖著眉,也不知道一時叫夢竹什么好,奇思異想,擠出一個鐘前輩——夢竹是鄭毅先生的師妹,如此身份,叫鐘前輩肯定也是不錯。
“哈,鐘前輩?”夢竹苦笑,自己才年二十,卻被人叫做前輩,“叫什么前輩啊,叫姐,以后就叫我夢竹姐。”
夢竹瞇縫著眼,按照年紀自是覺得叫姐是最合適不過了。
月兒在一旁乖巧的附和道:“這般年輕漂亮,肯定是得叫姐了。”
“好,叫姐,叫姐。”葉皓想罷,大概年輕的女子都不愿意被叫的老吧,“夢竹姐,我有個事情想問你。”
“嗯,什么事兒?”
“昨日你說,王埔義已經被喬蛟吸了魂死了嗎?”葉皓問到。
“是的。這是可以確定的,你若是走到他的跟前,你是感受不到他的呼吸的。一個沒有呼吸的人,自然是一個死人。他現在只不過是一個被操縱的玩偶,行尸走肉罷了。”夢竹向葉皓解釋到。
“原來如此,”葉皓點點頭,“我在酒樓也見過他,見他徒手掏出了別人的腰子。我本以為他是被什么附了身,沒想到是這樣。”
“徒手掏了別人的腰子?”
夢主問到,心里琢磨到,這喬蛟果然不一般,一般的鬼操縱人的軀體,只能操縱其言行,斷不可傷人。而這王埔義的軀體被操縱著,還可以傷人,可見喬姣道行之深。
“這有何不妥嗎?”葉皓隨口問到。
葉皓對此,并沒有過多的關心。這讓葉皓感覺有些失望,王埔義已經成為了一具行尸走肉,而他曾經想著要徒手解決了王埔義,便沒有了機會。
“那當然,可見喬蛟的道行之深。”夢竹神情嚴肅,轉而告誡葉皓,“你以后行事斷不可魯莽,這喬姣是個狠角兒,見著她能避遠點就避遠點。”
“回避不是辦法吧。”照葉皓的性格,確實喜歡硬剛,不愛避讓,“廣武兄向我說起,夢竹姐可以一劍破光陰。你如此之強,為何不收服了這喬蛟,也免得她再次作亂,禍害他人性命。”
“一劍破光陰,呵呵,這馬屁拍的……我還是愿意接受。”夢竹對別人如此稱贊她的快劍,欣然接受,笑著繼續說到,“這喬蛟,不是一般的鬼,對她的道行尚不太了解,不敢斷然行事。”
葉皓聽著,像夢竹這樣的高手,也不敢貿然對其下手,可見這喬姣果不一般,實力不容小覷。
葉皓自是聽進了夢竹的勸誡,知道以后碰到喬蛟自是要小心。
而今,有另外一個問題擺在葉皓的面前——既然王埔義已死,自己又該如何奪回葉家的家產呢?于此,方需從長計議……
“誰!”
夢竹突然神情緊繃,側目看著窗外——一個人在窗外聽見了他們的對話,聽到夢竹斥到,自是暴露了行蹤——這人乃南宮駿派來搜尋異道者下落的冷風。
夢竹隨即追出,與冷風交上手。兩人出招都極為的快,風馳電掣般。劍氣橫飛,將四周的磚瓦、草木擊飛開來。來啟辰學院探查的只有冷風一人,聽見打斗聲的其他弟子,也參與了進來。一人難敵眾手,冷風占據下風,但還是與眾人打成平手。
鄭毅聞聲而來,見有空隙,果斷出招,一掌劈在冷風的左肩。冷風隨機倒退了數步,身體向前傾斜,“噗——”,吐了口血。
如此情勢,冷風在眾人尚未完全警覺時,見與眾人還有數丈遠,轉而化作一陣風,想遁去。
鄭毅見此,連忙說到:“追!”
鄭毅見其面,知這來者便是險些傷了自己的那個太守府的人。
想著斷不可讓這人逃去,這人在此,怕是已經探明了他們的身份。若是讓他逃回了太守府,將這里的事都告訴了南宮駿,只怕是大事不妙……
然而,眾人追出,終究還是讓這人逃脫了。只是在圍堵之間,這人還沒能回到太守府,逃到宛城外面去了。
鄭毅叫住大家,道:
“這個人我見過,是太守府南宮駿的手下。方才我這一掌,他自是受了重傷。但此人善于風遁之術,我們是追不上的。”
“那該如何先生?”若鈞問到。
鄭毅不假思索,部署到:“若鈞,帶上幾個師弟,分為三組。一組守在太守府外面,監視著,不可讓他進了太守府;一組監視青河碼頭,不可讓他與南宮驍會合;還有一組,監視著南宮府。雖然此人功力雄厚,但受了傷,短時不可恢復,只要他顯面,就……”
鄭毅做了一個滅口的姿勢,神情很狠,此時不再像是一個文弱的教書先生。
“是!”若鈞拱手遵命,帶上幾個師弟離去。
鄭毅又叫到夢竹,道:“師妹,你也守到太守府外面吧。無需讓若鈞知道你的行蹤,那太守府里有很多不明的高手,你在暗中策應若鈞他們。”
夢竹覺得鄭毅思緒嚴謹,很是佩服,應到:“好的,師兄。”
欲離去,鄭毅又在后面輕聲的說到:“師妹,且要小心。”
夢竹側過頭,微微笑著,語氣溫柔,說到:“好的,師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