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援朝道:“不知道,我回來的時候,就看他跟田振南兩個人拿著樂器出了門,可能是去外面操場上練習去了吧。”
劉文跟田振南兩個人一塊出去了?還是拿著樂器?不會這時候他倆就想到出去走穴賺錢了吧?!
仔細回憶了一下,上輩子大學開學一個多月后,應該是在十月中旬,劉文就跟寢室的大家說起了走穴這件事。
當時李燕歌跟方援朝兩個人二話不說就答應下來了,能賺錢的事情為什么不做?
要知道改革開放后的北京城,在涌來大量外商的情況下,無論是影視行業,還是娛樂行業,發展的都很迅猛。
歌舞廳、夜總會這些地方,不敢說遍地都有,但數量也不少,只不過因為是首都的關系,不像南方地區玩的那么開放。
一個寢室六個人,四個人都去了。
剩下兩個人,薛克的話,他是北京人,又是班長,平日就算下了課也還得有很多雜七雜八的事要去處理,沒有跟著一塊。
至于郭雅志猶豫了一會兒,也是點點應下了。
那會兒李燕歌還不知道郭雅志家庭條件不錯,只以為跟大家的想法一樣都是為了賺錢的,后來過了一年多,他才知道郭雅志純粹就是為了去找到演出的感覺,順便取采點靈感。
憑借半年多的走穴表演經歷,和或多或少吸取到的靈感,第二年上大學沒多久,他就成為了全年級首個出版音樂專輯的大佬!
過了半個小時,劉文等人還沒回來,從學生會那邊開會的薛克回來了。
一進宿舍,薛克就開始抱怨學生會那邊交代了很多工作,又要上課,又要參與學生會的工作,簡直是累死人。
“那你不去不就行了。”方援朝直接道。
“不去不行啊,我是班長,按照慣例都是要進入學生會的。”
薛克話語言間充滿了無奈,但李燕歌注意到這小子嘴角似有似無的笑容,就知道他是樂在其中。
也沒挑破薛克那點小心思,李燕歌看他拿著臉盆準備到外面的廁所洗漱,也是緊跟了上去。
“老薛,聽援朝說你在北京人脈挺廣的?”
薛克停下腳步,擺擺手道:“別聽他瞎說,哪兒什么人脈,就是家住這,或多或少的有點朋友罷了。”
“那我問你個事。”
“你說,能幫的我一定幫!”
上次軍訓結束后,搶走了李燕歌的風頭,盡管他是無所謂,可大家都是一個寢室的,關系一直都處的挺好,薛克心里還是有點內疚的。
“也沒什么大事,就是想問問你,認不認識百花深處那個錄音棚的人。”上輩子李燕歌去百花深處錄影棚,就是跟在薛克后面去的。
“你是說百花深處的那個百花錄音棚?”
“對,之前聽個學姐說,那的錄影棚是除了北影廠外最好的私人錄音棚。”
“你去錄音棚干嘛?”
“一點私事。”
看李燕歌不說,薛克也不是刨根問底的人,皺了皺眉頭說道:“我倒是認識百花錄音棚的老板張曉偉,不過不是很熟……這樣吧,你明天過去的話,跟他說丁武的朋友就行了。”
“丁武?”
“對,住我家邊上的一個鄰居,是132中的美術老師,他經常去百花深處的錄音棚。”
聊了幾句,薛克進了廁所的洗手臺邊洗漱。
李燕歌站在外面,感覺丁武這名字有點耳熟,可思來想去,也不記得在哪聽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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