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壽很想說,不給你面子。但是仔細想想,似乎冥河對他,也算是可以了。
得饒人處且饒人,于是秦壽躬身行禮朗聲道:“多謝教主主持公道!教主公正,教主威武,教主千秋萬代,教主一統江湖,教主……”
“行了行了……你這話聽起來太不由心了,別說了。”冥河教主揮揮手,讓這兔子趕緊閉嘴,這夸得他都臉紅。
秦壽嘿嘿一笑,道:“教主大人,你看我朋友一輩子就想進入你們那個什么什么塔的,你看給行個方便唄?”
此時此刻,寒月已經傻眼了!
她怎么都想不通,之前見到的那個淚眼婆娑的老頭竟然真的是冥河教主!
更想不通的是,他面對兔子的時候竟然那么慫……
不過仔細看了看后,她也發現了,冥河教主面對兔子倒不是怕兔子,而是有種……說不清楚,道不明的感情。這老頭看秦壽的時候,就好像是在看自己的后輩一般,很和善,很和藹,和傳說中一言不合要你全家命的冥河教主完全不像一個人。
同樣,寒月也見過一怒之下屠城千里的冥河教主,那二者的氣質變化之間宛若兩人,寒月是真的有點懵了,分不清哪一個才是冥河教主。
不過不管怎么樣,從小到大所崇拜的人出現在眼前,寒月還是很激動的,恭敬的見禮道:“拜見教主大人。”
冥河對兔子溫和,對其他人就不那么溫和了,正要板起臉來說什么,結果衣服上一沉,低頭一看,只見那兔子竟然勾著他脖子,蹬著他衣服就這么掛在了他的身上,對他嬉皮笑臉的道:“老頭,這是我朋友,你就別繃著個死人臉了。剛剛我說的事,能行不?”
對于修羅們來說,登上幽域中心七殺塔,艱難程度需要用一生來努力。
但是對于冥河教主來說,卻并不太在意了。
所以冥河教主點點頭,就要答應。
結果就聽寒月道:“兔子,我不想走后門登上七殺塔,我想憑借自己的本事殺上去!”
秦壽一歪腦袋道:“你這不是死腦筋么?有捷徑不走,你干啥非要自己爬上去啊?”
寒月搖頭,并且堅定無比的道:“我這一輩子,被所有人瞧不起。我不想日后,還被人在背后罵是走后門登上的七殺塔。我要用我的努力,我的實力,讓所有人都閉嘴!”
秦壽吧嗒吧嗒嘴道:“死心眼!不就是讓他們閉嘴么?你跟我出去一趟,你就知道你到外面有多受歡迎了。你這一輩子總不能一直跟那群傻子修羅玩吧?也得有點追求吧?”
此話一出,冥河教主和正在磕頭道歉的藍砂同時橫了秦壽一眼。
秦壽也不以為然,繼續道:“你們看我干啥?你說你們除了實力高強,人高馬大意外,還有啥?還會個啥?做飯會么?會抽煙么?會喝酒么?會大保健……咳咳……那個啥么?啥都不會,那不就是個傻子么?”
說完,秦壽勾搭著冥河教主的肩膀道:“老頭,我就想不通了,你手下這個族群活著的目的是啥。他們這一輩子,不抽煙,不喝酒,不嫖……流!活著的意義是啥啊?難道就是每天打打殺殺么?”
藍砂冷笑道:“你說的那些都是廢材才做的事情,我等的追求是無上大道,總有一天我等會殺破這蒼天,成就自己的無上大道!”
秦壽聽到這話,頓時樂了,看向冥河教主,冥河教主老臉一紅。
對于不懂行的人來說,藍砂說的很有抱負,很有理想,還是很不錯的。
但是秦壽也是聽過圣人講道,和一群神仙鬼混過的,自然不是那么好糊弄的。
殺破天?成就自己無上大道?
別逗了,那是圣人境才能玩的東西。
而從古至今,整個冥河當中,就沒有一個人達到過。
倒不是因為冥河實力不夠,排資論輩,拼實力,他都夠登上圣人位置了。
但是!
天地之間圣人位置就那么幾個,現在是一個蘿卜一個坑,圣人不死,誰能上去?
既然這條路已經堵死了,再說成圣,簡直就是個笑話!
秦壽嘿嘿一笑,湊過去低聲道:“你平時就這么忽悠他們的啊?”
冥河教主瞪了秦壽一眼道:“什么叫忽悠?一個不想成圣的修士,算什么修士?”
秦壽撇撇嘴道:“明知不可能,那不就是忽悠么?畫大餅我也會,我還能往上面灑點蔥花,做成蔥花餅呢。我說,你是不是覺得這些家伙整天閑著沒事干,所以你才畫了個餅,讓他們殺著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