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怎么做到的？”
“林述安教的。”雁回也不隱瞞，他是不夜都少主，就算再窮，也不至于會落到自己動手洗衣做飯的地步。
為了做這一晚長壽面，他練了十來天，那時年錦書在閉關，沒見到他為了和面，弄得自己一身面粉，林述安都差點委婉地告訴他，做不來就別勉強，沒想到他心靈手巧，還真學會了。
年錦書看了一眼他的手，這雙漂亮的手，去揉面燒火，實在是太暴殄天物，她抓過雁回的手，左看右看，沒見到什么傷痕，仍是一雙修長，骨節分明的手。
“你這手不適合做這等粗活。”
雁回，“……”
他懷疑當年年錦書喜歡追著他跑，是看上他的手。
雁回又想起半年前在庭院里那活色生香的那一幕，這手心下的皮膚嬌嫩滑膩，令人心蕩神馳，他咳了兩聲，避開了她的目光。
“你是第一次下廚嗎？”年錦書期待地問。
“嗯。”雁回也不隱瞞，淡淡說，“第一次。”
年錦書心花怒放，雖然長壽面味道清淡，他一個荷包蛋都不放，她仍是美滋滋地吃完了，沒咬斷這根他難得做好的長壽面。
“下一次等我出關，我也給你燒飯。”
雁回非常堅定，以及肯定地謝絕了，“心意到就行，你十指不沾陽春水，不必這么辛苦。”
一個月前，她出關，這一次也巧，雁回也正好出關，那一天弟子們都和鳳涼箏去獵殺魔物，門中就她和雁回。
午膳時，年錦書自告奮勇下廚。
那頓飯，雁回記憶深刻。
這都不算是黑暗料理，算是死亡料理，他吃了兩口，在她期待的眼神中，實在說不出好吃兩個字來，年錦書還挺失望的。
雁回味蕾整整兩天都沒恢復過來。
年錦書挫敗，鉆研廚藝，搗鼓了幾次，味道總是一言難盡，林述安做了一頓滿漢全席，總算把她趕出廚房。
雁回心想，她這輩子最好是不要再下廚。
秋高氣爽，年錦書生辰，他們又在坐牢似的，出不了城，雁回帶年錦書在城中閑逛，說起來主城不算大，他們被囚三年，只能在這座小城內轉悠，該熟悉的地方，都已熟悉了，且一出仙門，就被人監視，結界外，幾大仙門有一個水晶球能看到不夜都內的情況。
這種被監控的感覺，并不好受。
“你想去魔界嗎？”年錦書陪他在不夜都內賞景，隨意問，虛空之門若開，雁回就能去一趟幽州城，他想要修煉乾坤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