雁回似笑非笑地看著她，語氣似酸非酸，“是啊，你多有經驗啊，嫁蕭長楓，嫁雪永夜，嫁衣穿了好幾回，婚禮辦了好幾次。”
年錦書，“……”
這語氣，酸得她都不知道說什么好！
年錦書一笑，捏捏他的臉蛋，“好委屈哦，我都舉辦這么多次婚禮了，我們雁回回一次都沒有，是不是好吃虧？”
雁回氣得臉都紅了，打落她作怪的手。
年錦書笑得花枝招展，然后黏上來，微笑地看著他，“雁回哥哥，哦，我忘記了，你不記得了。”
“想問什么？”
年錦書歪著頭，輕聲說，“上輩子我們鬧掰后就沒怎么見面，每次見面也不是很愉快，本來想問問除了我，你有沒有心儀的女孩子。”
雁回冷哼，“肯定有啊，誰會吊死在你一棵樹上。”
“你還有一片森林？”
“肯定！”
“都有誰？”
雁回高深莫測，“等有一天我想起來，我告訴你。”
年錦書嘖了一聲，其實也不是很在意，想起她淪落魔界那三年，雁回靜默的守護，他會有心上人才怪呢。
“我希望上輩子有一個人真心愛你，陪你走過低谷，也能得到你所愛。”年錦書說，若是如此，他上輩子就不會太悲苦，不會失去所有。
“你可真大度！”雁回一點都不想要這么一個人，他的心很小，就容的下一個人，生生世世，就容得下一個人。
“你忘了，我也是下凡陪你歷練的，怎么可能會有情緣？”
“為什么不會有？”
“我也是仙君，下凡陪你歷練，難道會安排一個情緣給自己來膈應你嗎？”
年錦書不是很懂，“我也是仙子，為什么我給自己安排了一個情緣膈應你？”
神仙下凡，不是都訂好了命運嗎？
為什么會出現一個蕭長楓呢？
意外？
“你又沒嫁給他，可能上輩子就是走錯了路，這不又重來了。”雁回涼涼地說，“我知道了，肯定是我早就安排好了，若是你走偏了，干脆就重來一回，反正你的情緣，只有我一個人，你若愛上別人，就全重來一回。”
他真是太聰明了！
年錦書，“……”
雁回這么解釋，她竟覺得比較符合情理。
“阿錦，你看！”雁回指著星空，“今晚的星空真好看。”
“是很好看。”滿天星光，月色朦朧，邊境的夜空一直都很好看，偶爾會有流星劃過，年錦書說，“我上輩子很追求飛升，這輩子倒是覺得飛不飛升無所謂，一直都有你，有哥哥，爹爹，還有朋友們，也很快樂。”
修煉之人的終途，就是飛升。
年錦書心想，她也不是那么在乎飛升的人。
只要親人朋友都在身邊，比什么都好。
所以，為了守護這些人，雪永夜也必須要死，她是有下一次輪回的人，下一次輪回，絕對不要再遇上雪永夜。
雁回說，“還魂鈴把你缺失的魂魄還給你了嗎？”
“沒有！”年錦書說，“要等到我飛升，這一縷魂魄養在還魂鈴里也沒什么，為何突然問起？”
“我一直想不通，為什么會你會重來一遍。”雁回說，“是不是上輩子真的走錯了路，若是這輩子，依然走錯了，再重來一遍呢？”
年錦書都不敢想這種恐怖事件，“不會吧，哪有這么夸張，上輩子是我執念太深，還魂鈴啟動了時間倒流，不會再來一次倒流了。”
“你問過了？”
“沒有！”
雁回說，“那你怎么知道？”
“你真是……”年錦書忍不住吐槽，“成親前，這么多愁善感嗎？”
“是啊，比不上你有經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