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頓燒烤,花了一百多。
林寧到家的時候,差不多晚9點的樣子。
“東西放桌上,那么貴,也不知道愛惜點。”
說話的是寧婉,不等寧婉說罷,林建國已經將手里的大包小包,放上了桌。
房子小,就是這樣,順手。
“別一回來就往沙發躺,喊著吃燒烤的是你,吃得最少的也是你。”
“哦,我回房間了。”
別人家的母親什么樣,林寧不清楚,反正在林寧眼里,母親的嘴,就沒閑過。
不是說老爸,就是說自己,倆人沒得說,就說單位,說同事,說電視。
或許,這就是母親的,解壓方式?
“不許躺著玩手機,把藥吃了,早點睡。”
諾,剛躲回房的林寧,沒等點開B站,一手溫水,一手藥盒的母親,又來了。
“知道了,我看會兒書就睡。”
鼓著嘴的林寧,不情不愿的坐起身。
不大的房間,一面墻的書架上,擺滿了各類書籍。
有些年頭的書桌和臺燈,見證了林寧,前生大半的歲月。
“別看太晚。”
余光掃了眼書桌上的黃岡寶典,寧婉眼角微微一酸。
這些年,兒子有多想上學,寧婉最清楚不過,奈何,沒有學校肯擔這個風險。
奈何,高考體檢里有明確規定,有各種惡性腫瘤病史者,均不予錄取。
。。。。。
深夜,一墻之隔。
臨睡前的寧婉,給了愛人一個關門的眼神,剛剛升起的念頭,讓寧婉不吐不快。
“咋了?”
會過意的林建國,輕手輕腳的關了臥室的房門。
“你發小孫磊,還在戶籍科?”
“嗯,前年升的科長,請客那天咱兒子復診,我沒去。”
因為兒子,這些年,林建國極少應酬,一個是時間有限,一個是,囊中羞澀。
“我想給咱小寧辦個身份,你找他活動活動。”
習慣性的拿過床柜的合照,寧婉一邊說,一邊擦拭著照片上兒子的笑臉。
“不是,我咋沒聽明白你意思,什么身份?”
林建國撓了撓頭,一時間愣是沒跟上愛人的節奏。
“小寧不一直想上學嘛,咱給他辦個新身份,廠校那邊我有姐妹,應該能行。”
“上學?你的意思是,女身份?”
瞬間反應過來的林建國,不可置信道。
“嗯,劉艷給我說咱兒子底子好,我剛仔細觀察了下,好好給兒子收拾下,說不定真能以假亂真。”
“胡鬧。兒子就不說了,你跟著在這兒成什么精?”
“聽我說完,我是這么想的,既然兒子想女裝,那我們干脆.....”
“干脆什么,你記住了,我們小寧是男孩,是兒子。我看你就是中了邪,兒子不懂,我們做家長的不懂嗎?”
“我懂,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