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零葉:表現不錯?哈,你擔心老頭走了,我不理你。”
“林寧:少自作多情。”
“飛零葉:為什么是半個?”
“林寧:別不知足,至今為止,我就你這半個朋友。”
“飛零葉:我問你為什么是半個。”
“林寧:一個隨時會掛掉的人,沒資格去假裝正常人,更沒必要去交朋友。”
“飛零葉:慫貨。”
“林寧:窮鬼。”
“飛零葉:呵呵,好好給老娘活著,老娘早晚拿鋼镚砸死你。”
“林寧:別惦記我,沒結果。”
“飛零葉:滾,你個媽寶。”
“林寧:噢,我滾了。”
收回手機,林寧嘆了口氣。
嘆的不是老頭的離世,嘆的是自己。
如果不是系統,自己應該是掛在老頭前面的。
如果不是女裝,那句“我去前面探探路”,就應驗了。
“兒,額,閨女,這里。”
商場入口,林建國脫口而出的兒賊,瞬間換成了閨女。
聞聲扭過頭的林寧,一手扶著額頭,感覺別提有多奇怪。
“咋不給爸打電話?爸等你有一會兒了。”
上前迎了幾步,原本準備搭兒子肩的林建國,伸出去的手,微微一頓。
不得不說,兒子突然變成漂亮丫頭,還真有點不習慣。
沒好氣兒的給了父親一記白眼,直到行至自家車邊,林寧方才開口說道。
“問問問,我要真給你答了,不就露餡了嗎?”
“額,不好意思,爸忘了。”
聽著最熟悉的男聲,瞬間反應過來的林建國,尷尬抽了顆煙,沒等坐進駕駛位,又很快將煙別到了耳上。
“不說這個,我之前穿得牛仔褲和外套呢?”
落座副駕,林寧一邊說,一邊撅著屁股在后排的一眾包裹里翻找。
從林建國的角度看,看個屁,身為人父的林建國,才沒那么齷齪。
“你媽讓我拿去捐了。”林建國說。
“我媽買根蔥都要把人葉子掐了才上秤,那么好的衣服,怎么可能捐?”林寧不信。
“真捐了。包括剛在咱家打包的那些。”
“合著我辛辛苦苦收拾了半天,一件沒留?”林寧問。
“嗯,你媽的原話是,想你有個新的開始,不希望那些東西成為你揮灑不去的噩夢,不希望那些,成為你新生活的累贅。”
回想起愛人之前說過的話,林建國說道。
“真服了。就我媽這文采,干什么工會,直接去點娘寫小說,保準,保準....”
保準了半天的林寧,咬了咬唇,仔細想想,如果母親真跑去寫小說,準撲。
“呵呵,系安全帶,爸下午不去單位了,咱爺倆去打幾把。”
“打啥?”林寧隨口道。
“臺球么。剛吃飯那會兒爸不是給你丟了個眼神嗎?”
“拜托,我穿成這樣,你叫我去打臺球?”
“穿這樣怎么了?你這身不管放在哪,它都是短袖,短褲,拖鞋。”
“這,這也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