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可以減輕咒力對他身體的腐蝕,他會好受不少,說話也會清楚一些。”
衛言淡淡地看了衛菲一眼,沒有說話。
用咒力來刺激大腦的方式的確可以達到衛菲所說的效果,但對于一個沒有咒力抗性的普通人來說,這么做的結果就是加快他的死亡。
“看來以后還是得好好調教一下衛菲啊。”衛言在心里吐槽了幾句,接著便豎起了耳朵。
因為衛孟才開口了:
“那兩個妖怪逃走之后,廣場那邊就封了,城主府的人說那里有邪障,會害人。
我們也很害怕,畢竟那兩個怪物是我們害的,我們都很怕他們回來報仇,只有大夫人和衛伯言比較鎮定。
過了幾日,廣場那邊就變得陰森森的了,別說是進去,就連路過那里都會覺得不舒服或者感冒,因此參加過女巫審判的人都很害怕,害怕那兩個怪物回來報復。”
說到這,衛孟才自嘲地笑了笑,然后咳出一口黑血。
衛言面色微動,剛想動作,一旁的衛菲又是一道咒力輸入了衛孟才的體內。
接受了第二道咒力的衛孟才精神一振,有氣無力的咳了幾聲繼續說道:
“再后來,家里突然開始少人。
一開始是雜役,接著是各方的丫鬟,到最后兩房的兄弟也開始一個接一個的失蹤。”
衛菲貼近衛言的耳邊,小聲的耳語道:
“賈定的小冊子里寫過,沒有咒力天賦的人可以通過人體實驗的方式強行提高自己的咒力天賦。那些人應該是被抓去做實驗了。”
“他連自己的兄弟都不放過?”衛言下意識的脫口而出,忘了低聲。
“那個禽獸后來只對有衛家血脈的人下手,別說是我們這些二房的,就連大房那幾個他的親親弟弟他都沒放過。”衛孟才惡狠狠地說著,似乎對衛伯言充滿了怨恨。
“那之后呢,他成功了嗎?”
衛孟才的臉上突然出現了一絲古怪的笑容,有種復仇的快意:
“他成功了,但是也失敗了。”
“失敗?這跟城里沒人的事有關嗎?”
衛孟才點點頭:
“月照城現在的動亂,都是他搞出來的。
家里的人失蹤的越來越多,我和母親也很害怕,因此便去城主府請了巡查晚上留在家里保護我和母親。
這也是我能活到現在的原因。
之后那個禽獸似乎是修煉邪術出了什么岔子,一個人沖到那個被封鎖的廣場待了很久,回來的時候整個人身上都是一股腐爛的味道,而那家伙卻很興奮。
然后那家伙就徹底瘋了,把家里的人都抓了起來挨個折磨,我的眼睛也是那時候瞎的。
再之后聽說他用來修煉邪術的地方被人發現了,里面的妖物毒物全被跑了出來,整個月照城都不得安寧。”
聽完衛孟才的描述,衛言有些不解:
“按你的說法,城里沒人是因為都被妖物害了,可為什么連尸體都沒有?”
衛孟才露出一絲苦笑,低聲道:
“大概,都被那家伙吃了吧。”
“那家伙?”
衛言聞言一愣,隨即便感覺到一個包含惡意的咒力集合體朝著自己撲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