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瞎叫什么,怎么跟那魏子許那家伙一樣,喜歡做這些無用功。”
宋妍心端著一碗冒著綠色泡沫的“藥”走了進去,然后將手里的碗直接拍在了衛言的臉上。
“這樣你冷靜點了嗎?”
“你給我注射的什么!”
“你能問出這種問題,心里應該已經有答案了吧。”宋妍心似乎對衛言的反應早有預料,隨手丟給了衛言一個檢測環。
“好消息是你的死念抗性很高,即便是經過了特殊治療也依然沒有轉變為死念者的跡象。”
看著宋妍心略帶惋惜的表情,衛言不免有些發愣。
這個女人是什么意思,難不成她還希望自己變成死念者?
“死念者抗性太高并不是好事,等你受到類似于這次的致命傷害的時候,常規的醫療手段沒法讓你快速恢復戰力,但死念者的力量可以。”
宋妍心緩緩地轉過身,直視著衛言的眼睛:“我比你們任何一個人都想徹底毀滅死念者,但不得不承認,死念者的力量遠強于我們,要不是他們沒有靈智,我們早就被毀滅了。”
“所以,你就要借助死念者的力量嗎。”
“只要有效果,什么力量都可以。”宋妍心冷冷地掃了衛言一眼,在確定他的傷勢已經基本恢復之后,轉身就走。
衛言急匆匆的想要追出去,卻發現自己一絲不掛。
無奈之下,只得裹了條床單,跟著宋妍心急匆匆的跑了出去。
一出門。進入的居然是宋妍心的辦公室。
衛言先是一愣,剛想回頭看看,卻發現宋妍心已經坐在了桌子面前,不緊不慢地打開了一本雜志。
“宋院長,您這屋子。”
“如果我是你的話,就去先穿件衣服,然后回去報平安。”宋妍心漫不經心地翻閱著手里的時尚雜志,不免為王都的流行風潮感到悲哀。
沒見過血與死亡的美麗,又怎么能找到真正的時尚呢。
抬起頭,衛言已經離開了。
宋妍心輕輕的放下手里的雜志,一個人坐在房內安靜地自言自語道:
“我們每一個人在所有的人面前都是有罪的,而我是最大的罪人。”
……
回到宿舍,等候了許久的衛菲和溫流如喜極而泣,三個人擁抱在一起哭的泣不成聲。
衛言能理解她們倆為什么哭,可自己為什么哭,他自己也說不好。
可能只是壓力有點大吧。
前世也好,現在也好。
看起來選擇變多了,世界不一樣了。
但有些東西還是沒有改變。
所以衛言,很累。
和前世一樣,有很多話,他不知道該跟誰說。
衛菲年紀太小,溫流如又是扭曲的人格。
魏子許……
想到這,衛言突然一愣。
魏子許呢?
但看著溫流如依稀泛紅的眼眶,衛言深吸了口氣,將涌到嘴邊的問句又堵了回去。
自己虧欠溫流如的實在是太多了,這種時候還是不要破壞氣氛的好。
……
魏子許坐在床邊,安靜地看著失去意識的魏子愿。
魏子愿并沒有死。
只是,無限接近于死亡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