善柔和王希堯打斗了接近一刻鐘,都沒能碰到王希堯的衣角。
就算再傻,善柔也知道王希堯的武藝遠勝自己。
王希堯身法實在是太靈活。
面對王希堯,善柔感覺就像是面對自己的師父曹秋道一樣。
曹秋道居于齊國稷下學宮。他天生神力,劍術通玄,明面上是齊國的墨家炬子,齊王的劍術師父。但暗地里他是令人談之色變的刺客首領。
善柔盯著王希堯,眼中帶著淚水,好像受了天大的委屈。
刺客,不止是要有暗殺本領,還要有隱藏和偽裝的手段。
此刻的善柔,就像是個受了欺負的少女。她是要博取眾人的同情。
王希堯都佩服善柔的演技,沒有絲毫破綻。
善柔問道:“你到底是誰?為何要欺負我?”
王希堯笑著說道:“姑娘,你不必和我玩兒這一套,沒有意義。這樣吧,這點錢算我找你借的,到時候翻倍還你。”
烏廷芳說道:“喂,你搶了這位姐姐的錢財,還有理了?把錢還給她。你如此欺負人,我可不答應。”
“對,把錢還給人家姑娘。”
“咱們邯鄲城是有王法的地方。敢當街搶奪錢財,是要被處以極刑。”
善柔的計策成功了。她眼中帶著狡黠的笑意。
王希堯犯了眾怒。
王希堯說道:“要不,我把你的背簍打開,讓大家看看里面的東西?”
善柔臉上的表情僵住,沒了剛才的底氣。背簍里的人頭,絕對不能暴露在眾人面前。
善柔立刻就又換上了一副表情,笑著說道:“哥哥缺錢,可以直說啊。何必用搶奪的方式呢?我還有事情要辦,就先走了。”
青銅劍歸鞘。
善柔背著竹簍轉身就走。一旦城門關閉,想要出城,可就不那么方便。
她這次來邯鄲城刺殺的人,不是小人物。趁著還沒有被察覺,盡早離開的好。
走了幾步。
善柔回過頭來:“我叫善柔,齊國人。哥哥你是誰?”
王希堯說道:“我叫王希堯。”
善柔說道:“好。王希堯哥哥,我記住你了。我會再來找你。”
善柔身為刺客,行走江湖以來還是第一次吃了暗虧。以善柔的性格,豈能善罷甘休?
她記仇著呢。
王希堯說道:“那我等著你。以你的本事,肯定能找到我在什么地方。”
王希堯準備去食店填飽肚子。
烏廷芳喊道:“喂,王希堯……”
王希堯看著烏廷芳:“這位姑娘,不知你有何指教?”
烏廷芳一時間不知道說什么,自己和王希堯非親非故,真沒什么話可說。
烏廷芳猶豫了一下,說道:“你武藝高強,我請你做我的師父。我烏家有的是錢財。”
烏家堡有著趙國最大的馬場。
烏廷芳的父親又是趙國重臣,說烏家是趙國的首富都不為過。
王希堯說道:“我現在已經有錢了。”
烏廷芳說道:“你錢用完了怎么辦?又去搶奪別人的財物嗎?”
王希堯問道:“那姑娘打算花多少錢請我?”
……
王希堯剛到邯鄲城,確實需要一個住處。
烏廷芳既然誠心邀請,就隨了她的愿。
先到烏家堡住下,再做打算。
連晉對王希堯就充滿了敵意。
身為巨鹿侯趙穆府上的門客,連晉表面風光無限,其實沒什么地位。
想要真正出人頭地,必須要進入朝堂執掌權柄。
做門客?
不過是權宜之計。
連晉跟隨趙穆十多年,表現得忠心耿耿,按理說,趙穆早就該推薦他為官。可是趙穆對此事是只字不提,連晉好幾次在趙穆面前暗示,趙穆都在裝傻。
趙穆根本就沒有想過幫連晉。
連晉不得不另做打算。
要是能娶了烏廷芳,連晉就是烏家的女婿,到時候背靠烏家。連晉想要做官掌權,不過是輕而易舉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