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隱域的洪山宗分部,穿著新衣袍的紀云來到一座倉庫。
說是倉庫,實際上這里一點存貨都沒有,可憐巴巴的。
他身后兩位師弟:臥眉和乘風,并不解其意。
兩人相互看了看,一時不知道要說些什么。
恐怕都以為大師兄是因為兄弟們又分別了,此刻在這里惆悵。
于南給的那枚儲物戒指,他倆可還不知道里面到底都有些什么呢。
紀云在倉庫中比劃了下位置,然后摩挲著戒指:“你們倆退后一點。”
咻……咻咻。
空無一物的倉庫,頓時被各種物資堆滿。
師兄弟三人,被擠在貨物跟墻壁之間,不得不踮起腳尖,縮胸收腹挺著脖子……
“這是于師弟送來的?”
“他是開超級雜貨鋪的?”
面對師弟倆的驚嘆,紀云摸著小胡須,一臉得意:“嘿嘿,雖然有小師弟,咱們也不能忘了師兄他老人家,所以……一起努力!”
“一起努力!”
“一起努力!”
“我先領兩套新衣袍!”
“我也要……”
紀云拍著身上的新袍,叫道:“你們這是成何體統,都是當師父的人了。”
……
比起洪山宗分部這里的新開始。
齊州城陷入紛爭戰亂的局面。
這是一場從王宮內部開始的王子政變。
司徒浩殺紅了眼,他提著一柄劍,渾身是血,從東門殺到西門,又從西門殺回來。
司徒復老皇帝,也就是他的父親,已經被他一劍穿心,殺掉了。
但此刻,遭遇到了里外的夾擊。
老皇帝身后留下的那些殘余護衛,此刻浴血奮戰,誓要將浩王子血刃當場。
他們發動了強勢的反攻。
這些是司徒復幾十年的死士心腹,他們不甘心。
而在外圍,幾個皇子組織的人馬,正在攻進來。
他們是針對浩王,展開的行動。
雖然有些被動,是倉促間組織起來的。
當他們亦是經營多年,早有相應的應對。
此刻一個比一個更加積極,勢不可擋。
其中也包括太子的人馬。
在城外,幾個軍營里,也是調兵遣將,全員武裝。
但他們此刻,幾個大將軍,都暫時按兵不動,因為不知道聽誰的號令才好。
而且幾個軍營之間也是相互忌憚,萌生戒心,完全不知道誰是可以信任的。
這下好了,齊州城皇室和軍隊,亂成了一鍋粥。
城民有沒有遭殃,好像并沒有。
這就是一個非常匪夷所思的局面了。
這次浩王挑起的戰斗,就像是自家人在殘殺,但似乎又都被某種紀律約束著,他們沒有對任何一個平民下手。
齊州城內的幾大勢力,都在關注著這一場事件。
有的惶惶不可終日,有的拖家帶小已經離開了此地,暫時避禍,有的四下活動,打探著各家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