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還算收手了,未曾施展全力,不然就憑你怎能與我相爭?”
天狗所為,有些束手束腳,那道果偉力一旦完全施展開來,望舒可未必能堅持多久。
當然,眼下的結果已經很好了,境界差一線,就是云泥之別。
化作先天神魔,雖說危險性大增,但不知是這銅爐特別,帶有一定的封閉性,使得斧光不算太頻繁,還是天狗運氣較好,有人為其負重前行,抗下了所有。
長河水浪滔滔,光陰流水,連綿不休,一尊銅爐,受著諸般偉力沖刷著。
以不同的視野來看,有諸多迥異,若大羅超然物外,則跳出天地,望界如畫,畫內畫外,截然兩分,若置身其中,則混萬物萬法萬道,天意在上,縱覽古今,莫不如是。
畫卷之外,伏羲挨打,畫卷之內,女媧瑟瑟發抖,好想逃跑。
伏羲是主動挑事,試探斧光的威能,頭頂上方,那得到蛻變的道果閃耀青光,有天機大道淌落,勘破這天地玄妙至理,萬道交織其中,彌漫成貫穿蒼茫千古的磅礴偉力,如水花激濺,迎著斧光,對抗這葬滅萬物的無上鋒芒。
天狗心中微動,其實很想將望舒留下來,若侵奪望舒的大道,那指不定能生出蛻變,要知道,任何一尊先天神圣,都為一道之源流。
若侵奪大道,相當于取而代之,從源頭上顛覆,想想就讓人戰栗,只是這也就想想罷了,真出手的話,將這手段暴露出來,必定遭人所忌。
“未免夜長夢多,還是先將那女媧拿下。”
滔天的神光迸濺,一輪銀月,像是自高天垂落。
閃耀著明光,若流星一樣,燦若光雨,女媧有些急了,這可還沒恢復元氣呢,那天狗看樣子毫不手軟,沒半點憐香惜玉的打算,完蛋了,要涼。
“你們就打算作壁上觀?豈有此理,若是如此的話,我倒下了,你們莫非還想好過?等這狗子騎到你們頭上,那后悔也晚了。”
女媧使出吃奶的力氣,要鼓噪其它先天神圣出手,大家合力的話,當然是不怕那天狗的。
就算天狗有著大羅偉力,但諸多先天神圣合擊,盡管力量有著分散,不能完美糅合在一起,卻也具有極為恐怖的威能。
可任女媧叫破嗓子,都沒人回應,女媧狐疑了下,這很不對勁。
不應該才對啊,女媧滿頭霧水,有沒有搞錯?那些先天神圣莫不是都傻了?
“試探我老哥是不是還有余力?可我都快涼了,還不出手就晚了。”
女媧不再考慮那么多,身上造化神光洶涌,化作滔滔水浪,沖刷著那一道先天靈光,而后顯化出法相道體。
女媧拎著乾坤鼎,鼎身之上,玄奧的大道交織,滄桑古老氣機彌漫,隱約可見,大界浮沉之間,有諸般異象鋪展開來。
在那其中,概念在重塑,唯有造化大道起落如潮,晶瑩的光暈炸開,就如宇宙爆炸的奇點,驟然擴散億萬倍,蘑菇云一樣的氣浪推動,物極必反,成就一種毀天滅地的磅礴偉力。
那是毀滅大道,女媧由造化大道推演,踏入到另一種極致,篡奪毀滅大道的源頭,由此執掌兩道,喧囂的毀滅之光,攜裹極致的鋒芒,搶先朝天狗殺去。
憑什么要坐等天狗來襲?反正跑也跑不掉,女媧拼盡全力,跟天狗做過一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