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雨灑落,在那其中,一尊神圣偉岸,折草誅仙,逆勢斬天,悠悠大界生滅浮沉,宛若一幅畫卷鋪展,聚則成界,散則化炁,一道先天靈光,沖霄而起,有法相道體生出,縈繞驚人的道光,沐浴大道神力,道果若有若無中浮現,最終徹底凝實。
“白澤!”
女媧有些訝然,三清能自諸多先天神圣中脫穎而出,并不奇怪,人家三兄弟齊心協力,勁往一處使,若不蠢的話,最終借力成了大羅,希望的確更大。
當然,這也就是相對而言,正常情況下,想要做到這一點,同樣不現實。
奈何,當外部壓力太大,那些深諳明哲保身的家伙,會懂得如何選擇才對自己最有利,這就給了三清轉圜的余地。
可白澤,憑什么?在這之前,女媧都沒聽過白澤有啥豐功偉績,或許跟女媧基本上宅在不周山上也有關聯,但洪荒初辟,未曾過去多長時間。
這煌煌天地,還有諸多混沌氣流,都不曾完全破散,是天地野蠻生長的年代。
說實話,先天神圣按道理都沒機會成長起來,像是望舒這樣,距離證道大羅,僅差半步的,若無特殊機緣,那半步之差,就宛若有著天塹,是需要依靠漫漫時光的洗煉,才有可能突破那一重關卡的。
就算如此,望舒那等修為,應該都算是達到了先天神圣所處的天花板,是比諸多先天神圣強很大一截的。
這都有些不尋常,女媧憑著直覺,就有一種明悟,望舒身上有著特殊隱秘。
女媧沒有刨根深究的意思,反正跟自己關系不大,只是心頭稍微忌憚一二就是了。
對于白澤,同樣如此,女媧深深看了白澤一眼,以后真打交道的時候,可要小心為上,不然萬一被帶到溝里埋了,那可真慘。
而此時,天狗才是滿臉絕望,怎會這樣?大羅又不是地里的大白菜,哪里是說有就有的?就算復制伏羲的路,卻不代表能跟伏羲一樣證道大羅。
若成功者的道路,如此輕易就可以復制,那是不是只要復制黏貼,就會出現一尊尊大羅?
這樣的大羅,怕是水貨吧?這真是大羅嗎?還是說,大道路上,走到一片歧途?只是這都為猜測,不管怎么說,三清的戰力,的確是跨上了一個臺階,那是大羅層次的戰力。
天狗感覺這宛若一場荒誕的幻夢,還是噩夢,天狗好想醒來,這被揍得快要扛不住了。
天狗眼尖,又看到一尊神圣加入了戰場,略微遲疑少許,天狗身上神光迸濺,慌忙朝著銅爐外跑去。
“咦?無人阻攔?”
天狗心中微驚,奇怪了,這些人十分痛恨天狗,按理來說,是不會放天狗一條生路的。
在這銅爐之中,坐困愁城,越到后面,天狗越慘。
待得跑出銅爐,無窮光陰流水,充塞天地,有攜帶無盡鋒芒的斧光,劃破蒼茫天宇。
天狗心中一慌,明悟過來,那諸多先天神圣,都壞透了,知道天狗哪怕僥幸逃得一命,可也只能拖延一點時間,壓根絕無幸免的可能。
反倒是可以成為最好的樣板,以天狗之血,來試試那斧光的強度。
若斧光還能抗住,那恐怕都要化作先天神魔了,畢竟大羅難證,在三清白澤證得大羅之后,又有一道道燦燦神光扶搖,道果極盡蛻變。
光陰流水激蕩,無聲中有暗潮浮現,黑光氤氳如霧,那諸多早已崩毀的時間線上,黑光紛亂,揉作一體,在生出玄妙變化。
女媧心中陡然一寒,感覺到不安。
“這是怎么了?難道我老哥真遇到危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