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名對情報不感興趣,遇到行動躲著走的陳明翔敢這么說,就是掌握了極其準確的線索,也意味著這個電臺已經暴露了,或者說被敵人給盯住了。
“是我們物資采購線的一部專用電臺你是怎么發現的,特高課聽說的”鄭同輝問道。
“是特高課的特一課,但不是我聽說的,這個事說起來也巧,我偶然得知有人在碼頭監視我,就是上次你到倉庫挑選物資的時候,所以派人查了查。
“沒想到,對方是先鎖定了新時代書店,通過那里查到你,跟蹤你的時候又把我給牽扯到了”
“前幾天在你家的附近,特高課設了點全天候盯著你家,但是你放心吧,他們暫時把人給撤了。”陳明翔說道。
鄭同輝額頭冒出一層細密的汗珠,自己也是地下戰線的老同志了,居然被監視到了家門口還沒有發現異常情況。
好在這段時間小組沒有開會,而且負責的是物資采購運輸并不是情報,輕易不會暴露身份。
“好厲害的特高課,我一點都沒有察覺有人跟蹤,既然是秘密監控,我馬上通知電臺轉移”鄭同輝說道。
“你現在去書店,等于是送死,特一課對這條線是志在必得,在新時代書店的周圍,布置了四五十個特務,還有兩部汽車,你沒有能力從這樣的局面救人。”陳明翔說道。
“我馬上回去向組織匯報,商量出一個解決辦法,改天再向你道謝。”鄭同輝急忙站起來就要走,事關同志的生死,他心里焦急。
“你們地下黨在滬市根本沒有什么武裝力量。。想要對付特一課幾十個特務都不容易,更何況,日本憲兵隨時都會進行增援,救不了人反倒把更多的人栽到坑里,賠本賠大發了。”陳明翔說道。
鄭同輝也知道這是大實話,他能做的,就是通知與書店有來往的同志切斷聯系,通知負責電臺的同志銷毀一切物證,別的根本做不了。
“陳先生,如果你有辦法,能不能再幫我們一次”鄭同輝不抱什么希望的問道。
陳明翔與地下黨方面平時沒有多少來往,兩人甚至不是太熟悉,能夠給自己說明情況,已經很難得了,說不定還是看在陸琨瑜的份上,不愿意出了事后,牽連到他的未婚妻。
但是這也說明一個問題,他在日本人手底下工作,不過是一種逃避現實的生活方式,內心深處是痛恨侵略者的。
地下黨面對這個局面,的確沒有什么好的辦法,可陳明翔不是個簡單人物,在滬市的能量通天,或許會有什么別的途徑,可以營救負責電臺的兩位同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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