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喝了這么多酒,你先坐一會,桌子上有滬一區的核心資料,我去給你熬點稀飯。”王真聞著陳明翔身上的酒氣,皺著眉頭說道。
天都發亮了,這個男人才邋里邋遢的回來了,酒氣熏天不說,衣服的領口也解開了,領帶掛在脖子上,走路都有點打晃。
她全然沒察覺到,自己的語氣根本不像上下級,反而像是一對戀人,陳明翔這幾天都在思南公館住,她居然開始習慣這樣的生活了。
“今天晚上這頓酒,本來是新任特高課長拉攏人心的,結果卻好像是為我舉辦的一樣,散了場,中島和冢本他們,又拉著我去別的地方繼續喝,不喝多才怪呢對了滬一區清查內奸的事情,進展的怎么樣了”陳明翔問道。
“特派員告訴我,早晨七點鐘,就是現在的一個小時后,他會到第三行動大隊的大隊部檢查工作,昨天傍晚五點鐘,蔣安化向手下通報了這個消息。”
“滬一區今天晚上撒開網,對所有成員施行無差別監視,只要內奸通風報信,就一定會露出尾巴”王真說道。
她熬上稀飯后兌了一盆溫水,拿了一塊毛巾浸入水中濕透了,然后拿出來擰干了,回到客廳站在陳明翔身邊,給他擦了擦臉。
“不對這個思維方式是錯誤的,內奸未必要直接見到南造云子本人,才能傳遞消息,通風報信有很多途徑。”
“南造云子或許早已經掌握了特派員要到蔣安化大隊的消息,兩人只需要有暗中約定,比如做出特定的舉動或者做個標記,南造云子就知道該怎么做,這種情況下,監視的兄弟們很難發覺一場。”
“你馬上通知展森和行動科,準備好武器提前到第三行動大隊的大隊部附近等候,隨時對特派員實施救援,同時,啟動應急方案,準備把蔣安化大隊撤退到中行別業,我馬上出去一趟。”陳明翔頓時醒了酒。
今天晚上南造云子的手下到酒館找她,很可能與這個事情有關。。雖然這只是自己的猜測,可在特定的時間,特定角色自身出現問題,可信度就非常高了。
就在這時,電話忽然響了,在寧靜的凌晨,聲音格外的刺耳。
“找你的”王真接起來一聽,急忙對陳明翔說道。
她知道陳明翔手里還掌握著一支秘密力量,專門用來監視萬利浪和南造云子以及重要目標,這個時間打來電話,又是陌生的聲音,或許就是這些人。
隨即她的心猛一沉,眼瞅著滬一區正在執行清查內奸的行動,陳明翔的耳目卻報告緊急情況,稍微加以聯想,就知道要出事了
“先生,南造云子正在集合隊伍,似乎有重大行動”陳明翔接過話筒,就聽到周國駿這么說。
“帶上武器,跟著他們到目的地,在保證自身安全的情況下,找個隱蔽的角落鳴槍預警,擾亂敵人的注意力,然后迅速撤離現場,不得戀戰,但愿還來得及。”陳明翔說道。絕對是沖著戴星秉和蔣安化大隊去的,這一點毫無疑問,南造云子一旦發動,那就是針對整個大隊的大隊部和三個分隊,來不及通知周國駿具體的地點,他們跟著日特,也能找到聯絡點。
他放下電話后,王真急忙拿起來,打給了中行別業戴星秉的住處。結果最頭疼的事情發生了,李麗告訴她,陳恭樹打來電話,并沒有發現疑點,戴星秉已經乘車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