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務機關里面居然藏著間諜,那可是不得了的大事,按照陳明翔的思維,李仕群就是挖地三尺,也得把這個軍統局的耳目揪出來,要不然就會食不下咽夜不能寐,渾身都不得勁。
“這是剿滅滬一區之后,從電臺督察和文書嘴里知道的情報,經過了陳恭樹的證實,的確有個代號春風的軍統局特工,潛伏在特工總部,這一點是沒有疑問的。”
“可到現在為止,內部調查始終沒有發現嫌疑人,據陳恭樹所說,民國二十八年這個代號春風的間諜,開始向滬一區傳遞消息,那這人進入特工總部的時間必定很早。”
“能夠幾次破壞我們抓捕軍統重要人物的行動證明此人藏身在行動隊里面,而且還不是尋常的叛徒隊員,知道核心機密的少之又少,那這個圈子就很窄了,軍統局投靠過來的,就只有萬利浪、張進廬、林志江等人。”
“據陳恭樹的說法,此人應該是軍統局的老隊員,或許其來歷要追溯到特務處時期,符合這個條件的,算來算去還是這幾個人。”
“但是從民國二十九年下半年,這個代號春風的間諜,就再也沒有和滬一區方面聯系過,到底怎么回事陳恭樹也不知道,可這幾個人都在特工總部屢立大功對我也是非常忠心,我也糊涂了。”李仕群說道。
這個間諜知道特工總部抓捕行動這樣的機密,又是軍統的人,條件明擺著,卻愣是找不出可疑分子,李仕群這個老資格的特務,也被搞得一頭霧水。
他絕對不相信“春風”是萬利浪、林志江、張進廬這些隨著他打天下的特工總部元老,這些人手里都有軍統局的血債,特別是萬利浪和林志江,跳到黃浦江里都洗刷不清。
“部長,你剛剛擔任省主席,位置還沒有坐穩呢,這種事情大小也是個丑聞,我看就內部消化吧反正對方已經銷聲匿跡了。。有時候難得糊涂,未嘗不是一個策略。”陳明翔說道。
“你說得對,我也是這么想的,從滬一區的事情我們可以判斷,這個人獲取情報的渠道很有限,萬利浪稍微加以防范,他就沒能得知大搜捕計劃,我把目標降為行動總隊的中層,要傅業文派人秘密監控。”
“但隱瞞是不可能的,雖然我只通知了晴氣中佐,但是收繳的滬一區機密文件也包括電文,被憲兵司令部特高課拿走了,因此,特高課是知道這件事情的。”李仕群說道。
“你說的是南造云子吧這個日本女特務,對誰都懷疑,其中也包括我,或許她認為我就是春風呢”陳明翔故意說道。
“哈哈哈哈,你是春風真笑死人了她有沒有搞錯啊,懷疑也得有個理由,春風給滬一區泄密的時候,你還是個小翻譯,而且經常不在特工總部,怎么能知道這么絕密的情報”“身為特工是要懷疑一切,可也不是這么個搞法,每次行動都是嚴格保密的,難道行動隊的人專門告訴你,他們要執行什么任務時間、地點、人物,這可都是關鍵點。”李仕群哈哈大笑。
葉寄卿也在旁邊笑的花枝亂顫,她以為陳明翔在開玩笑,此刻那種成熟的風情,陳明翔也是感覺眼前一亮,真不愧是迷倒中統局長的漂亮女人。
當天晚上,李仕群在滬市的王寶和酒樓大擺宴席,邀請在滬的日軍高官和市政府的高官參加,被稱之為螃蟹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