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新來的五島茂中佐,似乎沒聽到這句話,當然,他也不是故意失禮,因為此刻的他,已經被震驚的思維呆滯了。
剛見面,這位下屬陳明翔就給了他一個五千美元的大紅包,再看看滿桌子的山珍海味,名貴的窖藏法國紅酒和進口雪茄,生活水準高的他想都不敢想。
難怪聽到他被調往駐滬憲兵隊司令部出任特高課長,在日本的同事們立刻就一起恭喜他,還讓他請客喝酒,連續喝了三天時間,害的家里連咸魚都要吃不起了。
沒想到啊,滬市居然是這樣的環境,駐滬憲兵隊被譽為是日本憲兵系統待遇最高福利最好的憲兵隊,真不是吹出來的。
五千美元換算成日元,這個數字就太驚人了他一個憲兵中佐不吃不喝十五年,也賺不到這些錢。
能為帝國效力的同時,還能為自己積攢財富,這種“兩全其美”的好事,以前做夢都不敢想象。
“因為帝國同開辟了兩個戰場,國內的生活也出現了暫時的困難,水準沒法和滬市相比,五島君需要時間來適應,你不用管他。”
“稽查隊的事情,也的確要做個了結了,各大財閥為南進戰略準備物資的事情也告一段落,以后就是正常供應,這代表平井一郎在稽查隊的使命已經結束了,我會讓他盡快遞交辭呈滾蛋的。”
“你提拔一個有能力的副職主持工作也是目前比較合適的辦法,我也知道,你兼職太多了,根本顧不過來,以后或許兼任的更多。”
“行吧,這個事情就這么決定了,我下命令讓宋博海出任稽查隊長,你就接任顧問的職務,負責決策重大事務。”木下榮市少將說道。
稽查隊的水太淺了,陳明翔只需要下達指令和目標,下面的人具體執行就可以了,他也確實沒法處理那些瑣碎的日常工作,這也是一種浪費。
就在陳明翔和兩個鬼子享受美酒佳肴的時候,南造云子正在和自己的下屬,站在門縫前面偷偷看著路對面的一個人。
這是個三十五六歲的年輕男人。。上身穿著絲綢褂子,下身是黑色的褲子和千層底布鞋,鼻梁上帶著墨鏡,嘴里叼著煙,站在樹下面,身邊有一輛破舊的自行車。
“市川君,路對面這個陌生男人,你有沒有什么特殊的印象”南造云子轉身回到屋里的客廳坐下。
“我倒是沒注意,這種打扮在滬市一點不稀奇,一看就知道不是什么好東西,應該屬于幫會的街頭地痞,怎么,課長認為他可疑”特一課行動組的市川搖了搖頭說道。
“現在還不好說,我總感覺昨天似乎見過他,可印象很模糊。”南造云子皺著眉頭說道。
“那還不簡單,我馬上帶人把他抓回來問問,一頓皮鞭就知道結果了。”市川笑著說道。
“不要魯莽行事,到底是小蝦還是大魚,我得仔細印證一下,不要忘記滬一區的教訓,萬利浪就憑著一個內奸,竟然把軍統局最大的分區給掀翻了,這個案例足以成為我們的教材。”“眼下先不管他,我要試試自己的感覺對不對,如果第三次還能遇到這個人,那就采取跟蹤監視措施,看看他到底是何方神圣。”南造云子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