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蔣安化,簡直是扯淡,我知道他的意思,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啊,他倒是吸取了滬一區覆滅的教訓,卻錯過了一個好機會”
“滬一區的叛徒或許認識他和情報二處的人,反過來說,這也是他做出成績的基礎。那些跟著陳恭樹叛變的軍統特工,實際上大部分都是在威逼利誘下不得已投降的,心還在我們軍統局這邊。”
“如果他慢慢的觀察這些人,選擇目標秘密接觸,勸說他們歸隊,在特工總部秘密組建自己的情報網,那是什么成色這是多大的功勞”
“被人認出來會有危險,怕什么這里不是滬市李仕群現在正是用人之際,抓到他們也不會下毒手的必然要實施勸降。”
“如果換做我長期坐鎮杭洲,就故意暴露一個情報組,然后以這樣的方式潛伏到特工總部,一邊刺探情報一邊發展內線。”
“他既然拉稀了,不敢和特工總部玩這樣的游戲,等后天到了蘇洲,你就用辦事處的電臺給局本部發電,請求戴老板人員支持,可這樣一來,他以后想要邁入更高的領導崗位,那是想都不要想的。”
“另外,還得向局本部匯報,我很快就會把手伸到華北地區,在北平設立一個分公司請示一下,是否組建新的北平情報小組。”陳明翔氣哼哼的說道。
蔣安化大隊來自滬一區,受到陳恭樹事件的影響很大,就因為周希垣這個叛徒出賣了會計李跟發,導致分區被敵人破獲,蔣安化和情報二處的人有些害怕了,擔心會遇到同樣的問題。
陳明翔可以理解,但是絕對不能認同,蔣安化是個戰斗力很強的老資格特工,戰術能力不容置疑,可戰略眼光就差了點。
“那我這樣安排豈不是害了蔣安化不但沒幫到他,反而推了他一把”王真有些自責。
“這和你有什么關系,是他自己的心態出了問題。。根本沒在局面變化中得到啟示,他還是老老實實監視日本特務吧,難成大器”陳明翔說道。
王真也知道,陳明翔對蔣安化是很欣賞的,也是當作自己的嫡系來培養,否則就不會讓他到山城向戴老板匯報工作了,現在的心情,就是恨鐵不成鋼,這個時候還得自己出面才行。
七月份的氣溫已經很高了,基本都在三十多度,周海文租了條畫舫,在西湖慢慢的游蕩,二層的甲板搭著棚子,水面吹來的涼風感覺很舒服,岸邊有三輛汽車跟著。
三人坐著嗑瓜子喝茶閑聊,主要是大學時代的一些趣事,還有就是以后公司的發展策略,感覺到天氣越來越熱,就在蘇堤的南岸靠岸準備吃飯,下午還得去蘇洲。
“你們先到飯店點菜,我到雷峰塔去瞧瞧”王真笑著說道。
“雷峰塔早就倒塌了,只剩下一片廢墟,有什么好看的”周海文說道。“我去撿一塊磚回來,聽說可以辟邪呢”王真說道。
在明朝嘉靖年間,雷峰塔被倭寇燒毀,只剩下磚塔尚存,在民國十三年的時候,雷峰塔就已經倒了,據說是當地老百姓偷挖塔磚造成的。
陳明翔心里很清楚,王真出去撿磚頭是假的,估計是要給蔣安化一次機會,對此,他也不能說別的。
“令蔣安化等在杭洲組建情報二處,根本目的是監督特工總部動向,并尋找時機,策反原滬一區心志仍在軍統局的弟兄,于敵人內部編織情報網,為直屬站判斷依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