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把這三十萬擔煤球放入市場,再加上自己制造的二十萬擔,整個滬市的煤球價格肯定會被沖垮,別說是三十元每擔,就是二十元每擔也有可能。
“我倒是想把這批貨給你操作,可是不行啊,就像你說的一樣,三井、三菱等他們背后的帝國財閥出面了,雖然查封沒問題,但用來沖擊煤價不可以,他們也防著我們來這一手。”
“不止是我,興亞院的太田泰治將軍也遭到了財閥的施壓,商人的天性就是如此,眼睛里就是錢,根本不顧及帝國在滬市的長遠利益。”木下榮市苦笑著說道,表情很無奈。
滬市煤炭的幕后操控者并不是大滬市瓦斯會社,更上層還有日本財閥滬市的煤球價格越高,他們收益也就越大。
雖然礙于政府和軍部的力量,財閥不敢對抗興亞院華中聯絡部的干預行為,可要說做點變通,卻是輕而易舉的,大家畢竟都是帝國在華夏的侵略者,一個是軍事侵略,一個是經濟侵略,最終收益的是帝國。
日本財閥提出,這些囤積的煤球,憲兵司令部可以扣押,這些煤球廠也可以查封,但是三十萬擔煤球絕不能投放到市場
那樣會導致滬市的煤球價格失控日本煤炭商人將損失巨大,軍方有責任和義務保障帝國商人的利益。
其實財閥要是知道陳明翔的手段,或許早就采取應對措施了,可華北聯絡部采取的辦法很是隱蔽,鹽澤清宣直接給所謂的華北開發株式會社下達指令,多少噸煤炭運到津城港,沒有給出任何理由,這是興亞院和內閣的命令。
“您的意思是說,帝國商人還是要控制煤球價格,坐視滬市的社會秩序混亂也不管”陳明翔“大惑不解”的說道。
“就是你想的那樣,我為此感到羞愧,你在努力把滬市的煤價拉低,維護帝國的利益,可身為帝國的商人,煤炭企業卻在使勁把價格抬高。。真是一個莫大的諷刺”木下榮市說道。
“這不要緊,頂多就是需要的時間長一些,我敢說,最多三個月時間,年底的時候價格一定會穩定下來,最高不超過三十元每擔,我希望是二十八元每擔,當購買能力低于價格浮動的時候,早晚都要出現大麻煩。”陳明翔說道。
實際上滬市最缺乏的就是糧食,這是生存的第一要素,可四百萬人的糧食,按照眼下的配給標準,大米和碎米合計兩升三斤一周,一個月十二斤,那就是四千八百萬斤,兩萬四千噸,他實在是無能為力。
日軍在皖省的江北地區,五個月就要征收大米五萬噸,民國二十八年,浙省一年被日軍搶走十萬噸大米,更為讓人難以置信的是,汪偽政府在民國三十年居然進口了五萬噸大米
相對于糧食的需求,煤炭方面還沒有那么敏感,這也是陳明翔能夠得到支持的根本原因。“告訴你個事情,興亞院通過決議,規定華中地區和華南地區的軍票,到明年的四月一日要正式停止流通了,全部都要使用中儲券,適用范圍也包括華北地區,你自己知道就行了,這或許會引發一連串的變化。”田中大佐說道。
從云華酒樓出來,田中大佐主動用自己的車把陳明翔送回到了馬拉別墅,在路上,對陳明翔說了這個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