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認為陳君的判斷符合邏輯,別看滬市的煤炭商人現在沒有動靜,保持觀望的態勢,實際上還是打著壟斷煤炭市場的主意。”
“他們認為陳君在短時間內根本沒法撐住上百萬擔煤球的市場,滬市仍然會繼續保持煤球短缺的情況,等到我們的行政干預失敗,市場的定價權還會回到他們手里。”太田泰治說道。
這是在王寶和酒樓,陳明翔請大家吃最有名的陽澄湖大閘蟹,其實就是個名義,類似到他們這種身份地位的人,能稀罕這幾只螃蟹嗎
“煤球這玩意制造起來能有多難關鍵還是煤炭供應及時,陳君既然打算撐到年底,我就按照每月五萬噸煤炭的數量撥給你,興亞院方面我們華中聯絡部和華北聯絡部一起打報告。”
“商人是跟著軍隊來華夏做買賣的享受著軍隊的各種資源,結果他們不但不感激帝國的恩賜,反倒利用賦予他們的特權,要挾政府謀求更大的利益,這簡直是帝國的恥辱。”
“這一仗關系到興亞院的臉面,也是帝國的臉面,只許成功不許失敗,我哈就不相信了,以我們手里掌握的資源,難道還斗不過一群商人”鹽澤清宣冷笑著說道。
興亞院是淪陷區的最高統治機構,由內閣掌控參與的勢力包括海軍、陸軍、外務省和大藏省,幾乎所有的重要決策都是由各地分部來做出的,可以說,他們代表了日本政府和軍部的共同利益,具有調配本地資源的權力。
日本的權力掌握在內閣和軍部的手里,一切必須要以戰爭為前提,當財閥的行為觸動了國家的利益,勢必要遭到制裁。
軍隊和商人是相輔相成的組合,興亞院不能對這些煤炭商人制裁的太厲害,可稍微敲打一下是很有必要的,主從地位必須要分清,越界了就是不允許。
“幾位將軍,雖然這場戰斗沒有開始,但毫無疑問,我們勝利是必然的結果。。這個月單純津城的煤球生產,已經達到了三十萬擔,如果這個月把滬市的煤球廠啟動,我有信心增加到六十萬擔,仍然有提升的空間。”
“興亞院需要考慮的問題,不是怎么和這群人玩手段,而是規劃以后滬市煤球銷售的布局,我的意見是,必須要對他們形成足夠的威脅,才能讓他們不敢忽視帝國的意志。”陳明翔說道。
事情明擺著,這些煤炭商人能用的手段不多,想要耍橫的或者是耍無賴,干擾煤球廠的生產和銷售,駐滬憲兵司令部正愁著沒借口呢
想要罷市,興亞院可以大量的補貼,資金不足可以到正金銀行貸款,另外還煤炭資源和免費的水電,這群商人能斗得過他嗎
“你說的不錯,我們也考慮過整個滬市的煤炭銷售,其中公共租界區域是人口最為密集,也是消耗量最大的市場,屬于重中之重,控制住這塊地盤,就掐住了他們的命脈。”“鑒于他們的可恥行為,你的裕昌煤炭公司,必須占據公共租界煤球銷售最大的份額,這件事沒有商量的余地。就按照五十萬擔煤球來計算,你占三十萬擔,像是法租界地區和市區,你有十萬擔的指標。”
“只要維持四十萬擔煤球的基礎量,他們不管再怎么搞小動作,以后也不需要害怕,最多六十萬擔煤球,市面就會穩定,鑒于興亞院撤銷在即,我和駐滬總領事館也做了溝通,總領事認同這個辦法。”太田泰治說道。
興亞院撤銷后變成大東亞省,各地的總領事館取代了聯絡部的職能,可誰也害怕再度出現這樣的局面,所以達成共識是必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