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翔,你可要想好了,這次計劃成敗的概率我判斷是五五之數,梅機關的情報組不是那么好潛伏的,里面的日本特務個個都是老資歷,我們的人實戰經驗不夠,很難逃過這些人的眼睛。”王真說道。
昨天晚上,不,應該說是今天凌晨兩點多鐘,這次私人聚會就散場了,關鍵是五島茂喝的大醉,不得不被架著回到憲兵隊司令部,雖然陳明翔家里有客房,但被崗村少佐拒絕了,距離又不遠,找這個麻煩干嘛
王真自然聽到了陳明翔的話,就憑兩人之間的默契,她也猜到了陳明翔的打算,這是準備打開門放北澤平的手伸進警察學校。
“堵不如疏,只有千日做賊,哪有千日防賊的道理老是被人在旁邊虎視眈眈的盯著,早晚都要露馬腳,干脆就順他的心思,把人派到他的眼皮子底下,不止是警察學校,他想進滬市我的任何產業都放行,我喜歡主動進攻,不喜歡被動防御。”陳明翔說道。
理論上說,只要代號明月的王真不出事,他就是相對安全的,可他打算做到絕對安全。
北澤平是柴山兼四郎的心腹嫡系,想要收拾這種人可不容易,況且陳明翔還打算把梅機關的情報組端掉,唯一的辦法是讓北澤平不斷的失誤,以至于失去柴山兼四郎的信任。
“這么大的事情,是不是應該通知戴老板一聲,他也不會反對我們的計劃,報備一下也是尊重老板尊重局本部。”王真說道。
“那是必然的,戴老板本來就有疑心病,要是這種事情不和他請示,早晚都得找我麻煩,但你得說清楚,這只是個想法,請老板予以指導,具體想要落實,要在十月份開始布置。”陳明翔說道。
兩人正在家里聊工作呢,外面有保鏢來報告,蘇省省主席李仕群和夫人葉寄卿前來拜訪。
這上萬擔棉花可是幾百萬中儲券,這兩口子貪婪得要命,覺不甘心就這么被日軍沒收了。
“部長來滬市,應該早點給我打電話,我到車站去接你和嫂子啊”陳明翔把這兩口子讓進客廳,喊王真趕緊泡茶。
“實不相瞞,我這次來滬市是找老弟幫忙的,我運往閩省的一萬多擔棉花,被杭洲憲兵隊的關卡扣了,中島信一和冢本大尉都幫不上忙,這個事情如何處理,需要駐滬憲兵隊司令部發話。”
“你也知道,我向來依仗的是梅機關,與駐滬憲兵隊司令部的關系很一般,再說又是這樣的事情,實在沒法找木下將軍求情。”李仕群苦笑著說道。
這次是頂風作案,柴山兼四郎已經明確要求他,不能再對蔣統區走私棉花和糧食,可他卻偏偏這么做了做了也不要緊,關鍵是被抓住了
“不對啊,特工總部的東南貿易公司和我的華通貿易公司一樣,是有憲兵隊免檢通行權力的特殊機構,杭洲憲兵隊就算知道你走私的是棉花,也不能查扣啊”陳明翔“驚訝”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