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馬,你怎么有這個心,居然帶著王寶和酒樓的好酒好菜,大晚上來牢房來看我,這可是讓兄弟受寵若驚了”林志江很是驚訝的問道。
馬曉天指揮看守太近來一張桌子和兩條板凳,打開食盒往桌子上放了四個菜,放了兩個陶瓷大碗和兩副筷子,還有一盒煙和一盒火柴,不由得大為驚奇。
他和馬曉天都是特工總部剛成立時期的主力,他做過第一行動大隊的大隊長和第一廳的廳長,馬曉天做過第一委員會的主任委員和第二處的處長,后來他擔任行動總隊的總隊長,馬曉天到金陵擔任區長,地位一直都是相等的。
兩人其實沒有什么很深的交往,因為馬曉天是中統局的叛徒,他是軍統局的叛徒,中統和軍統是死對頭,導致叛變以后也不是多親密。
“志江啊,你我兄弟一場,主任讓我來送送你,今天晚上咱們哥倆好好喝幾杯,在特工總部這么多年,還一直沒有這樣的機會。”馬曉天笑了笑說道。
他打開陳年黃酒的泥封,拆掉封口,直接拎著壇子往大碗里倒酒,可林志江聽到這句話,卻嚇得在長條凳上沒坐穩,摔倒在地上狼狽不堪。
馬曉天話說的已經很明白了,李仕群今天晚上就要他的命,而且他也想到了,蘇成德就是死在馬曉天手里的,他的下場,必然就是被扣上“畏罪自殺”的罪名。
“馬兄,念在大家兄弟一場,你難道就不能給我個活命的機會我這幾年也攢了點東西,只求你放過我這次,我林志江用下半輩子報答你”林志江打開煙,劃著火柴點了起來。
在看守所里想要跑掉,那是不可能的,不說馬曉天外面的四個警衛,就是外面還架著機關槍呢
“志江,我和你從來都是無冤無仇的,你知道,我這樣也是逼不得已,上面有命令我不敢違抗,你就算是給我金山銀海,我也得有命花才行。”馬曉天也不著急,同樣點了根煙陪著。
“我只求你讓我給熊健東打個電話,要是等到午夜還出不去,我就認命了,我藏起來的那筆錢,可是價值幾十萬美元和上百根金條,這筆買賣很劃算”林志江說道。
只要熊健東得到消息,一定會找崗村少佐把他救出去,李仕群再厲害,也扛不住特高課的命令。至于幾十萬美元和上百根金條,那當然只會給馬曉天分一點,對愛財如命的他來說,這已經是能做到的極限了。
“來,我陪你先喝一碗,三十年的紹興黃酒,平時難得喝到。出來混早晚要還的,或許我不知道什么時候也要跟著走這條路,多余的話就不要說了。”
“剛才我已經派人,到滬市最好的棺材鋪,買最好的棺材,知道你老兄喜歡錢,等你下葬后,我會多給你燒點金馬銀車,下輩子不會缺錢的。”馬曉天端著大碗說道。
俱樂部的大廳里燈光閃爍,優美的樂曲一曲接著一曲,舞池里一隊隊男女翩翩起舞,周圍的人不是端著酒杯聊天,就是在角落的沙發聊天,也有人時不時到餐臺品嘗美味佳肴。
自從進入到民國三十二年以來,整個滬市還沒有一次上規模上檔次的大型酒會,陳明翔這次在幾個小時內操辦的活動,贏得了大家的一致好評。
特別是增加的茶水吧臺和咖啡吧臺,非常受歡迎,不但增加了檔次,也顯示了陳明翔的心思非常細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