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張進廬特意來家里送禮,順便也做了這幾天的情況匯報,政保局第一局和憲兵隊聯合出動,把滬郊情報站的一個情報組端了,死了一個跑了兩個,抓到了四個。
“我也覺得納悶,政保局哪來這么靈通的消息,估計是在滬郊情報站里面發展了內線,除此之外沒有更好的解釋。”張進廬說道。
“你說得對,我也有這樣的感覺,萬里浪的能力還真是夠強的,這么快就找到突破口挖進了滬郊情報站,看來上次針對無線電信號的行動,端了幾部秘密電臺,在抓到的人里面有重要線索。”
“政保局第一局的情報科長和行動科長,在上次醉白池的激戰中被打死了,特別是情報科長,他可是掌握著很多秘密內線的。”陳明翔說道。
萬里浪作為政保局的總局長,不可能天天待在滬市,畢竟總局是在金陵,因此,他也不可能自己接觸那些內線,必然要安排政保局第一局的人,首選當然是情報科。
重要的線人,肯定是情報科長自己掌握,這也是每個情報部門的基本情況,但是情報科長既然被打死了,那這條線就要換個人續起來,自然出現了被發現的機會。
“我明白了主任,等回去就安排人秘密對情報科實施二十四小時監控,想方設法找到政保局的內線。”張進廬說道。
她也是老資格特務,聽話聽音的本事一點也不低,因為陳恭波到金陵接替汪經衛的各項職務,雖然是暫時代理,可前景卻是非常樂觀的,只要能夠得到陳明翔的器重,日后總會有個不錯的結果。
作為軍統局的叛徒,都害怕抗戰勝利后被軍統局清算,張進廬也有這樣的擔憂,但是她投降特工總部,并不是為了錢也不是為了權力,而是她和軍統局的某個高層有仇。
目前接觸到的,唯一有能力幫助她的人,只有陳明翔。此人和軍統局打了多年的交道,要是雙方沒有什么私下的交易,張進廬打死也不信,甚至愿意把命作為賭注。
“曹兄,滬郊情報站市區二組的這些弟兄們,嘴巴有點硬啊,打了半個小時,昏過去兩次了,還是不肯吐露實情,逼著我下殺手就不好了,要不你去勸勸他們,自己人總是容易溝通嘛”萬里浪笑著說道。
楊洛原坐在政保局萬里浪的辦公室,心情有點沉重,這件事沒有操作好,竟然有個弟兄被憲兵打死了,盡管這樣讓事情變得更加真實,萬里浪對他的戒心也減輕了很多,可那終究是自己的弟兄。
審訊室里傳來了刺耳的慘呼聲,政保局第一局的審訊員,這次就沒有像是對他那樣客氣了,對抓到的四個人上了刑,交代身份來歷、交代自己的任務聯系、寫自白書加入政保局,就是要求這三點。
“局座,如果是我出面勸降的話,我的身份就暴露了,對以后潛伏在滬郊情報站很不利。”楊洛原說道。
“沒關系,要是他們不愿意加入政保局,那就干脆直接處理掉,不會讓你有什么危險的。”萬里浪笑了笑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