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在以前,陳明翔是不會懷疑的,但現在嘛,一聽就知道是陷阱,雖然沒有證據,他就是感覺到陰謀要實施了。
“你準備怎么操作這件事北澤平對你有殺意,如果時間太晚,我擔心會有極大的危險”王真說道。
她自然擔心陳明翔的安問題,而且害怕北澤平會不顧一切的槍殺陳明翔,再多的關系網和再好的謀略,都無法做到天衣無縫的布置。
“這種事情是北澤平挑起來的,我根本不用做什么精巧的設計,吃飯既然是在虹口,直接告訴小野大佐就是了,海軍陸戰隊方面自然會安排好的,然后呢,憲兵隊會知道,第十三軍司令部會知道、駐滬總領事館也會知道。”
“他走了一條完錯誤的路,就是把簡單的事情搞復雜了,如果是我,只要做好了偽證,把人殺掉就是,然后再向各方面解釋這個過程,人都死了還不是隨便說”
“而北澤平呢,偏偏顧忌到我的身份,非要搞什么證據鏈接,把華北方面軍司令部也給扯到了這件事,他制造的那個所謂證據,實際上是給他挖了一個大坑,掉下去就上不來的大坑。”
“特別復雜的設計,反倒會讓自己置身于威脅之中,我不能拿著自己的生命和北澤平這樣的瘋子斗智斗勇,他的謀略和膽識,照著南造云子可差遠了,人家是先做后說,他呢,思維方式就有問題。”陳明翔笑著說道。
他才不會去和北澤平這樣思維走極端的日本特工玩什么心眼呢,玩不好,反而把自己也搭進去了,那得多冤呢
最簡單的辦法是,直接讓海軍陸戰隊把虹口的路口封鎖了,然后攔住北澤平的車,由海軍陸戰隊的關系戶陪著,到秘密關押點把事情搞大了。
海軍陸戰隊司令部的三個老關系,眼下正在為日本海軍的慘敗而憋了一肚子火,正想找地方發泄呢,這倒是個好機會。
而他完能夠想象到,憲兵隊的人接到電話后,會是如何的暴跳如雷,這是在蔑視憲兵隊的權威,是在打他們的耳光,是絕對不能接受的事情。
“我會讓保鏢們在虹口外的路口埋伏,如果海軍陸戰隊沒能攔住北澤平,他們就要集中力營救你,盡管這樣做很危險,但你的安是第一位的。”王真說道。
“這樣也好,讓保鏢們多準備幾輛車,直接把道路給堵住,如果對方敢硬闖海軍陸戰隊的封鎖,就把輕重機槍架起來。”
“我們不是有狙擊步槍嗎,把司機打死把車胎打爆,他是瘋子,那我就比他更瘋狂,這點事情,我這個警政司長還是能擔住的”陳明翔說道。
“可我總覺得有些不踏實,你直接和北澤平接觸,還是不夠安,事情從來都是計劃不如變化快”王真擔憂的說道,自家的男人要去涉險,她當然不放心。
“任何安排都不是完美無缺的,死,誰都害怕,可我們既然選擇加入軍統局,為了國家和民族的命運,置身于最危險的環境中戰斗,早就應該做好了這種準備。”
“我沒有多高尚,但是我明白一個道理,要是每個人都因為怕死而退縮,誰來保護我們的兄弟姐妹,誰來保護我們的父老鄉親”陳明翔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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