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女特務在特工總部雖然地位不低,但是手里并沒有實權,除了正常的月薪之外,就是執行任務的補貼,收入方面比普通老百姓肯定高的很多,但是沒法和那些隊長、處長們相比。
但是女特務都是些不安分的女人,每個月都要買衣服、買包、買化妝品,每隔一段時間還得買香水、買首飾,平時的生活很是奢侈,喝紅酒抽香煙吃西餐,手頭從來都是緊巴巴的,不要說是存錢,夠花就謝天謝地了。
劉妮娜比徐彩立好的很多,她是特高課的少佐軍銜情報員,每個月都能領到一筆工資和活動費,可是日本軍隊的待遇低是出名的,陸軍更是佼佼者,她也是月月空。
“他腦子進水了吧?特工總部的錢貪點沒關系,憲兵司令部的錢他也敢貪污?活膩歪了?”陳明翔裝作很是驚訝的說道。
“憲兵司令部沒空理會這點小事,錢直接劃到特工總部的財務科,怎么花還不是葉邀先說了算?”
“我聽說總務處給稽查隊添了六輛福特轎車,居然每輛車花了三千五,可實際上洋行的報價才兩千八,一輛車就能賺七百塊,六輛就是四千二。”
“新建的房屋和裝修,都是總務處負責買材料,雇傭工人來干活,這些沙子水泥磚頭,都比市面搞出兩到三倍,比如水泥,每桶居然高達十塊錢。”徐彩立說道。
水泥的價格大約是六法幣一桶,比抗戰前要高出至少三塊多,這已經是日本控制水泥業后的價格,葉邀先采購的價格實在離譜的很。
“這點錢葉邀先也能看到眼里?有點出息行不行,胃口真好,什么亂七八糟的都往肚子里劃拉,也不怕消化不良!”陳明翔無語了。
“葉邀先摳門是出了名的,地皮都要刮走三尺,只要見到賺錢的機會,不管多少都得伸手,積少成多嘛,要不怎么當總務處長呢!”徐彩立說道。
“還有更離譜的呢!滬市蓋房子的工人,每月基本收入在十到十五塊錢,高級技工也就是二十塊錢,可賬面上每個工人的支出最低的也是二十五,高級技工居然是三十五,一個月下來多開支將近兩千元。”劉妮娜說道。
民國除了教師屬于高收入,郵局、電話局、海關、銀行、鐵路是待遇最好的行業,建筑工人的收入,普遍低于各個工廠的工資水準,算起來和童工基本是差不多的。
“你們怎么知道這么詳細的賬目?按理說,賬本不是嚴格保密的東西嗎?葉邀先即便再囂張,也不會把財務方面的事情,嚷嚷的誰都知道吧?”陳明翔問道。
“我們兩個也算是特工總部的元老,比葉邀先來的還早,財務科那點小動作瞞得過別人,卻瞞不過我們,他靠著李仕群這個姐夫,就連最起碼的假賬都不肯用心做。”徐彩立說道。
陳明翔立刻秒懂,總務處有她們的耳目,或者說財務科有她們的耳目,葉邀先也是作死,不花你的錢,卡著兩個女特務的過節費干嘛!
當然了,這么做肯定是為了葉寄卿,李仕群和兩個女特務不清不楚的,最生氣的人肯定是葉寄卿。而身為弟弟的葉邀先,刁難劉妮娜和徐彩立給姐姐出口氣,也是合情合理的行為,連李仕群也不能說什么。
“你做事情也太不著調了,稽查隊只不過是名義上掛靠在特工總部的下面,背后是憲兵司令部和特高課,我并沒有管理的權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