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月日,boss準備進入療養倉,預計閉關幾年到幾十年不等,高層事務暫由二把手廊酒負責,由字母長老團負責監督與輔助。
月日,組織大清查中發現蘇格蘭疑似臥底的線索,經追查,予以確認。對方所屬組織未知,但結合廊酒芝加哥任務的后續報告,猜測屬于fbi旗下臥底。
月日,組織下令擊殺叛徒,介于蘇格蘭屬于廊酒管理,因此由廊酒指派陣營內成員消滅組內臥底。本次清洗由萊伊和另一位戰斗成員共同執行。
月日,執行。
蘇格蘭確認死亡,代號回收。
這場局勢大變動降谷零并未參與,他當時從芝加哥回來,很快又被安排了一個新的中期情報任務,等他出完任務回歸后,得知的便是蘇格蘭被處決的消息。
一瞬間的震驚和空白后,首先蔓延開的是不可置信的茫然。
曾經朝夕相處的伙伴、前不久還在陰影里互相打氣的朋友、那個有著藍灰色上挑眼的溫和幼馴染,真的就
心臟震顫起劇烈的疼痛,他控制不住地收攏手指、掐緊了手中的報告資料
面前的黑色長發男人還是那副冷靜到極致的表情,他平淡說∶“蘇格蘭是叛徒,在第三個人補充前,我們兩人組隊。”
過于平淡的姿態,面對蘇格蘭的死亡像是拂去一片肩上的落葉般隨意,降谷零真想上去狠狠揪住他的衣領,大聲質問他話語但他知道他不能。
”叛徒。”降谷零開口重復,他喉頭恍若吞咽著刀子、血淋淋一片,表面卻還得露出笑容,”真沒想到、那家伙竟然是叛徒是你處決的嗎”
“我和另一個人。”赤井秀一說,“確認死亡,尸體清理,代號回收。”
”是嗎。”按理說自己應該再多言什么嘲諷的,只是張張口、降谷零最終只能吐出一個干澀的回復。
他內心刮著冰冷的、苦澀的寒風這就是臥底。無聲無息泯滅于黑暗,連尸體都無處尋覓、更別提什么埋葬。
尸骨無存,消于寒夜。
那縷微光閃爍又消失,第二天太陽照常升起,又是一片欣欣向榮的世界,沒人知道黑夜里曾經有過這樣一個人,為了人們的笑容和幸福倒在漫漫黑夜,連與太陽告別的機會都沒有。
塵封的檔案掩埋于最深處,等待著遙遠的未來被人發現、或者遺忘。乃至誤解。
降谷零不知道自己這之后的一星期,究竟是怎樣度過的。
身為臥底,他不能表露出內心真正的情感。
他外表還是那個完美微笑、手段狠辣的組織成員波本,只是內里卻控制不住的渾渾噩噩、交織著悲傷、痛苦和茫然。盡管知曉眾多道理,他也克制不住自己沉溺的情緒。
這一星期,他便以如此狀態處理著眾多分給他的任務。
在這種情況下,降谷零收到廊酒發的、讓他去萊伊家匯報工作順便一起吃晚飯的郵件,內心也疲倦地暫時難以思考過多了。
組織也發現自己了嗎廊酒是打算開始試探或者實施處決了嗎降谷零大腦習慣性運轉著,拖著乏累的身軀前往萊伊的公寓。
開門的是黑長發男人,嘴唇的不正常的紅色標志著剛經歷過一場熱吻,梅花般的紅印順著敞開的襯衫一路向下。
降谷零只是簡單掃了一眼的下意識收集訊息,但他很快切斷這些他真的已經不想再思考這兩人的秀恩愛了
而且也沒有心情。
換鞋脫外衣,降谷零內心還纏繞著麻木的悲傷,他面帶微笑面具走入
然后便看見了從廚房走出的、有著藍灰色上挑眼的男人。
降谷零∶“”
面容陌生,但那雙眼睛和某種第六感卻讓他心頭猛地一跳
與此同時,鶴田鏡招招手,歡快道∶“快來,波本,嘗嘗景光諸伏做的飯”
降谷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