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愿走進細細一看,后方的路上是個被車撞斷的人形石蛹。
外殼類似于石殼,里面裝滿了密密麻麻的蛪蟲,無數的蟲子被車輪碾的稀爛,死蟲子里面流出惡心的綠色汁液。
看到這惡心的一幕,原本就有些暈車的胖子惡心的差點沒把早飯都吐出來。
“這石蛹的造型好像是仿照漢代。”Shirley楊看著石蛹呢喃道,“會不會與獻王墓有關?”
“確實像,但是,這石蛹里面怎么只有層殼?而且里面又全是這種惡心的蟲子?”
胡八一眉頭一皺,想不通這東西究竟是怎么來的。
“這應該是痋術嗎?”許愿輕笑著說道。
胡巴一一愣,看向似乎有所了解的許愿:“小哥,這個怎么說?”
“這痋術,和蠱毒、降頭并列稱為滇南三大邪法。”
“相傳痋術是用死者地亡靈為媒介,冤魂的數量越多,這種痋術的威力相應的也就越大。”
“但實際上這痋術是用一種叫做痋引的藥丸,讓活人吞下之后,再封其七竅,這藥丸內的蟲子就會在活人體內寄生產卵。”
“大約三到五天的時間,卵就會越來越多,人體中的血肉內臟全成了蚴蟲的養分,短時間內就會被掏空。”
“由于是在短時間內快速失去水分,人皮則會迅速干枯,硬如樹皮石殼。”
“根據古老的文獻記載,這獻王就異常擅長這種痋術。”
許愿回憶著關于痋術的記憶回答道。
“小哥,你的意思是?”Shirley楊問道。
“不出意外的話,我們的確是找對位置了,這里,肯定和獻王墓脫不了干系。”許愿語氣堅定的說道。
“小哥說的沒錯。”
胡八一點了點頭,指著遮龍山道:
“你們看這遮龍山,被瀾滄江支流蛇河所環繞,的確是一處難得的風水寶地!”
“小哥,按你這種說法,那獻王是得有多殘忍啊?”胖子問道,“這人蛹竟然是用活生生的人制成的,那人死前是有多痛苦?”
他剛才聽的那是寒毛直豎。
那種痛苦,他僅僅只是想一想就受不了了。
“胖子,封建王朝時期人的命不是很值錢的,對高層貴族以及皇帝來說,人命,還真就只是數字而已。”
“不過,考慮到民憤以及統治力的問題,制作這些人蛹恐怕用的都是戰俘、罪犯、奴隸之類的。”
“所以,胖子你就慶幸吧,就你這體型,要是生活在這獻王王朝,就是上好的痋術材料!”
說著,許愿就忍不住取笑胖子道。
“小哥,你可別嚇我!”
胖子嘴角一抽,直覺背后發寒。
“對了,上車之后這事兒咱們就別提了。這客車上的少數民族人,多少都懂一點普通話。”
“明白!”
眼看著司機已經在招呼著上車,要重新開車了,許愿有些不放心的叮囑道。
最不放心的是誰?當然是胖子了。
“不是,小哥,這事兒你咋知道的?”
胡八一和胖子對視一眼,好奇的問道。
“你以為我真的一路就和shirley看風景了?”
“我和旁邊坐的茶農有過簡單的交流,套取了一些附近的情況。
待會兒我們跟那倆茶農一起下車,他們也是去遮龍山的。
這車不是直達遮龍山,跟著他們走能少繞一點路。”
說話間,幾人已經重新回到了車上。只不過出了這回事兒,司機開車的速度明顯是慢了許多。
沒過多久,客車到站了,幾人便跟著茶農一起下車了。
這里全是高山,深谷密林,人煙稀少。
林間隱隱有人走出來的小路。
大概兩個鐘頭左右,一行人終于趕到了遮龍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