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老歪一臉驚恐:“草他奶奶的,這他娘的不會是只山里老鼠成了精怪吧?”
由不得一行人不去亂想。
畢竟苗疆這地界,給人的印象從來都是披著一層神秘面紗,衍生了太多詭異的事物。
無論是神秘的苗疆蠱術,還是離奇的趕尸、巫術文化,總能給人無限的遐想空間。
更別說此刻眾人身處的還是義莊這種鬼地方。
身邊不是棺材就是死人。
光那氣氛就能嚇死人。
精怪!
聽著羅老歪口里冒出的兩個字,一行人腦子里頓時閃過無數曾聽過的鄉野鬼怪雜談。
這種幾百上千年的深山老林,不出幾只山怪妖精才是不正常。
加上女尸靈牌上那張黃草紙符,以及木牌底下那一行小字,向來迷信的花瑪拐已經腦補出了無數劇情。
“我聽說無人深山里常有野獸成精幻化成形,該不會是被咱們碰上了吧?”
“掌柜的,你看這上頭寫的,這具女尸本名耗子二姑烏氏,耗子是啥,那不就是咱說的老鼠。”
“還有啊,吾輩與她井水不犯河水,這個吾輩肯定是進山的道人,見她死后還興風作浪,這才拿符見她鎮壓在此地。”
花瑪拐一字一句,說的頭頭是道,到最后連他自己都被說服了,對此深信不疑。
“少他娘的扯閑淡。”
見花瑪拐說越說越離譜,陳玉樓一巴掌扇在其后腦勺上。
“不就是一具長相丑陋怪異點的女尸嗎,也值得這樣大呼小叫?真是少見多怪。”
陳玉樓向來不信這些奇詭雜談。
什么山間妖物,夜里鬼怪。
他盜骨摸金十幾年,多少次去那些深山老墓,累了就在墳堆里睡覺,從來就沒撞見過那些,再說他行走江湖這么些年,有一手相面的本事。
門板上的女尸不過相貌丑陋奇怪了些,根本沒有山鬼的妖氣在內。
呵斥了花瑪拐一頓,讓這小子不要胡言亂語,同時也有穩住眾人的意思在里邊。
“掌柜的說的有理,哪那么些山怪妖精,真要有,正好,俺老羅這輩子還沒見過,正好抓上他娘的幾頭回去養著玩。”邊上的羅老歪一聽,趕緊附和道。
畢竟剛才自己的舉動實在有些有失身份。
他是誰,湘**上殺人如麻的軍閥頭子,傳出去豈不是讓人笑話?
往前走了幾步,眼睛在女尸身上轉了一圈,扭頭瞥了眼花瑪拐。
“拐子,聽說你家祖上是干仵作的,能看出來這人怎么死的不?”
花瑪拐正愁不知道怎么在魁首跟前找回面子。
聽羅老歪的話,趕緊湊到女尸跟前,提著燭臺仔細研究了下。
“羅帥,總把頭,這女尸唇色烏青,瞳孔渙散有黑氣。如果沒有意外的話,應該是死于中毒,不過看這義莊,難不成是死尸變僵,將她殺死?”
不錯。
一邊的許愿暗自點了點頭。
他可是有宗師級中醫技能,當然一眼就能看出了端倪。
這花瑪拐看著不怎么靠譜,能力倒是不差的。
“這滿院子棺材都是被封死的,周圍也沒個搏殺的痕跡,而且這女尸身上毫無傷痕……”
羅老歪搖搖頭,點評了幾句。
看他這幅反應,最為擅長察言觀色的花瑪拐,頓時就陪笑道。
“當然,小的學藝不精,眼拙不知深淺,不敢在掌柜的和羅帥跟前獻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