鷓鴣哨抱拳,朝陳玉樓笑道。
兩人分別是這一代的卸嶺和搬山魁首,多年前曾有過一面之交。
“原來是鷓鴣哨兄弟啊,我當是何人,能有如此身手。”
陳玉樓也認出了來人,趕緊抱拳道謝。
其他人也都是一一感謝。
鷓鴣哨神色始終平靜,和陳玉樓閑聊其實從進門起。
鷓鴣哨就盯上了許愿。
能在老貍子的圓光妖術下掙脫,這可不是普通人能夠做到的,即便是他們師兄弟幾人,之前貿然闖入古貍碑老巢,也差點中了招,要不然老貍也不會在他三人聯手下還能逃到義莊。
這年輕人身上并無道門法寶,也無破邪手段,他實在想不出許愿是如何破了老貍精的妖術。
“忘了介紹,鷓鴣哨兄弟,這位是許兄弟,路上碰到了,我們就決定聯手探這瓶山古墓。”
“原來是許兄弟。”
鷓鴣哨沖著許愿點點頭,心里頭卻是飛快沉思了片刻,只是他跑江湖這么些年,也沒聽到過出名的許姓人物,所以一時間也有些拿捏不準。
于是便拱了拱手,詢問道:
“在下有事不明,還望許兄弟幫我解答。”
“不用客氣,請直說。”
許愿也拱了拱手。
“不知許兄弟如何破除的這圓光妖術?”
鷓鴣哨凝神挑眉,目光驟然凌厲起來,身軀之內有一股說不出的氣勢,整個人站在那,就像是一把出鞘的寒刀。
這種氣勢,乃是常年在生死間行走蘊養而成。平日里不顯山露水,但一旦放出,連鬼神都不敢輕易靠近。
見師兄突然如此鄭重其事。
花靈和老洋人不禁一臉詫異,有些不明所以。
更別說周圍的陳玉樓、羅老歪等人更是不知所措
“只是一些上不得臺面的小術而已。”
許愿面不改色的說道。
眼看氣氛一下凝重起來,羅老歪趕緊上前打了個岔子,攔在兩人中間,笑呵呵的打著馬虎眼。
“誒,我說怎么還爭鋒相對起來?”
“剛不是還聯手破了這精怪的妖術嗎,再說了世上哪有不過夜的仇,今天給我老羅個面子,有什么恩怨以后再說。”
他話音剛落,陳玉樓也是走上前,準備做個中間人。
“就是啊,鷓鴣哨兄弟,許兄弟人不錯,有什么恩怨不能化解的?”
“非也!”
鷓鴣哨先是一愣,隨后有些哭笑不得。
“陳兄和羅帥想多了,我只是見獵心喜,許兄弟既然能破圓光妖術,恐怕也是道門中人,想要切磋一番罷了。”
“嗨!”
“俺老羅還以為什么事呢,鬧這么大動靜。江湖中人哪那么多事,坐下一起喝口酒水,至于切磋以后有的是機會嘛。”
羅老歪一拍大腿,幾句話就把剛才稍顯劍拔弩張的氣氛緩解下來。
“是我魯莽了,還望小哥不要計較。”
鷓鴣哨抱了抱拳,想了想又繼續道,“至于飲酒還是算了,搬山門規矩,門下弟子不得碰酒。”
聽到這里。
許愿不禁瞥了他一眼。
之前沒接觸過不清楚,眼下才知道,
鷓鴣哨這人性格實在……嗯,單純。
就算手癢找人切磋,哪有用這種法子的。
“沒什么,早聽聞這一代搬山魁首身手不凡,有機會的話一定要請教,到時候還望不吝賜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