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人頭還有血?”
邊上跟著一幫人,羅老歪眼下氣也足了起來,盯著底下看了半天,突然好奇的嘀咕了一句。
按理說人頭埋在地下,必然過了許多年,不應該早就爛成了枯骨,為何還會還有鮮血存著?
這里頭的門道他看不太明白。
“羅帥,這不是人頭,此物乃是尸頭蠻。”
許愿打量了一陣,然后開口道。
“尸頭蠻?”
“不錯,你可以拿槍打一個試試。”
羅老歪一聽,更是古怪,他在湘西也做過趕尸落洞的營生,卻從未聽過有這么一號東西,而且這名字聽著就透著一股邪乎勁。
當即拔出槍來,對著底下ー個人頭嘭的就是一槍。
只是讓他驚訝的是,那人頭應聲炸開,里面瓜殷紅如血,濺出一地的紅色汁液。
“這他娘的是西瓜?”
不但是他,陳玉樓和昆侖也是一臉古怪。
“許兄弟,這就是北瓜?”陳玉樓像是想起了什么,出聲問道。
“是,世上有冬瓜西瓜南瓜,卻唯獨不見北瓜,其實就是此物,只不過它只長在這夷地的窮山惡水當中,故而又被稱為尸頭蠻。”
早年流傳著一種說法,說是被砍了腦袋的尸體地上,因為人臨死前一股怨氣不散,才會結成尸頭蠻。
一般在刑場或者古戰場才能見到此物。
不過瓶山附近,本就差不多相當于戰場了。當年苗疆七十二洞洞民,被元兵殺戮殆盡,鎮在瓶山下的亡魂必定怨氣沖天,所以能見到此物也不足為奇。
“原來是瓜,老子還真當是人頭。”
聞言,羅老歪下意識松了口氣,撇了撇嘴不屑道。
說話間,他也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在幾個人錯愕的眼神里,忽然縱身一跳,下到了底下的深溝里,從藤蔓上摘了一個瓜,抱著懷里爬了上來。
陳玉樓大為不解,“羅帥,你這是?”
“陳把頭,你不懂,想我我老羅走南闖北,吃過那么多種瓜果,但還從未嘗過北瓜是什么味道,今日就來試試。”
羅老歪拍了拍懷來的瓜,咧嘴笑道。
只是他剛說了幾句,被他捧在懷里的尸頭蠻,仿佛是活過來了一樣,忽然就地一滾
一下就跑出了老遠。
剛還夸海口的羅老歪,被這突如其來的一幕嚇傻了,啪的一屁股坐在泥水里。
還是邊上的陳雨樓反應迅速,手腕一抖,小神鋒頓時化作一道寒光飛出,將那尸頭蠻一刀劈開。
“娘了個巴子,老子可不是嚇大的,敢嚇唬老子。”
羅老歪從泥水里掙扎著起身,啪的下掏出盒子炮,惱怒的沖到那尸頭蠻前,就要看看是什么在搞鬼。
只是……
剛一接近。
他就看到一條大概四五寸長的蜈蚣,慢騰騰的從一片瓜瓤里爬出。
他心里存著火,哪里顧得上許多,抬腳就要把那蜈蚣踩死。
“羅帥,萬萬不可!”
出聲制止的是陳玉樓。
只見他身形飛快,趕到羅老歪跟前,抓著他的肩膀一把將他拉的倒退了好幾步。
“陳把頭!”
“別動,那蜈蚣不是普通之物,毒性極為可怕,觸之即死。”
羅老歪還想說什么,就被陳玉樓直接打斷,后面的話頓時就給他生生咽了回去。
觸之即死!
這幾個字產生的殺傷力實在太大,讓他再不敢輕舉妄動。
昨天他也聽說了陳把頭手底下損失慘重,只不過不太清楚具體情況,眼下一琢磨,怕不就是死在這蜈蚣手上。
陳玉樓那邊也不敢松懈,賽活猴死掉的慘狀還歷歷在目。
從地上撿起小神鋒,一刀將那蜈蚣斬成兩段,徹底死掉后他才松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