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狐貍成精了?”
“這到底是個什么怪物,難不成還有長成這樣的人?”
幾個人被那狐尸盯的頭皮發麻,只感覺一股子涼氣從腳底板直沖頭頂。
世上竟然會有如此畸形的人?
要知道在宋元那個年代,儒家思想深入人心,對怪物一類最是排斥。
就算是出現了返祖現象,身后長了條尾巴也會被人當成妖物燒死祭天。
這棺槨里的女尸,狐首人身,詭異到了極點,竟然能長大成人,何其古怪難以揣測。
“除非她真的是山中老狐成精,死后占了這具棺槨,或許才能解釋這一切。”
陳玉樓強忍著心中驚懼,壓低聲音分析道,似乎生怕驚醒了棺中的女尸。
“不是沒這種可能。”
鷓鴣哨點點頭,他對妖物一類最是清楚。
之前在古貍碑的那頭老貍子,就能夠幻化成人形,在苗疆深山更是被無數山民祭拜,供奉神位,稱之為白老太君。
眼前這具狐尸,或許是修煉到了更為高深的境界。
脫離妖軀,化為人形。
只不過在這個過程中出現了什么差錯,才會導致沒有完全化形成功。
鷓鴣哨聲音不大。
但在眼下寂靜無聲的丹井內,卻是清晰無比的傳入了每一個人的耳中。
“化形?”
“這未免也太過匪夷所思了。”
陳玉樓聽天書一般,沉默了好久,這才抬頭一臉驚疑的道。
“如若不是這種猜測那我也無法知曉這具狐尸的真正來歷了。”
鷓鴣哨嘆了口氣。
目光重新落在那女尸身上,一雙狹長的眸子深處有股異色掠過。
他修道多年,也是頭一次見到如此詭異的狀況。
但山野之間常有野獸成精化形成人的傳言,幾乎和眼前這一切完美契合的上。
“我說想那么多干嘛,她再詭異,也只不過是具尸體罷了,難不成還能從棺材里跳出來?”
聽陳玉樓和鷓鴣哨在那爭論了半天。
羅老歪都有些不耐煩了,擺擺手,扯著嗓子喊道。
他向來信奉的就只有一條。
那就是手里有槍才能成事。
見到狐尸的那一刻,他確實也驚恐過,但說來說去也不過是個死去了不知道多少年的尸體。
一個卸嶺魁首,一個搬山道人。
難不成還被區區一個死人嚇到了?
之前那么多棺槨死尸都盜過了,眼下不趁勢繼續,將這里的棺槨盜掘一空,也好繼續往下走。
“許兄弟,你說呢?”
羅老歪眼睛瞪得老大,直勾勾的看著等他回話。
“羅帥說的倒也是。”
許愿點頭道。
“這人死如燈滅,再如何奇詭,終究也早已經魂歸幽冥,何必怕它?”
“嗯……”
陳玉樓也贊同的點了點頭,咬咬牙,把心一橫。
他也是從尸山血海里走出來的,什么樣的境地沒經歷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