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蟲?”
“那幾個日本人身體內的蟲子?”
吳老狗一下反應過來后追問道。
“是,我剛看過,這里大概有二十七八口土缸,里面全是毒蟲,不過你們不用擔心,我身上的血可以驅除它們。”
張日山這話一出,原本還擔心會出事的吳老狗和齊鐵嘴頓時安靜下來。
張家人的血有奇效,這事他們也有所耳聞。
舉著火折子,將那些蛛網攏掉,幾個人走到一口土缸前,這才發現那土缸上貼滿了道符。
一層一層的,如如同棉被一般,根本看不清到底貼了多少層。
“這是凈尸符?
抹去那道符上的灰塵,許愿看了眼那些復雜的符算,忽然有一種熟悉感。
之前在瓶山下的義莊。
那個耗子烏氏的尸體上就貼了這種道符。
“還有鎮妖符!”
目光看向另一張道符,那上面的紋飾又完全不同,隱約可見敕令鎮妖的字眼。
“小哥,你認識這些?
吳老狗一臉驚詫,其他人也都是紛紛看向他。
長沙城雖然和湘西一帶相隔不遠,但此地從古以來就多有詭異,即便是他們也了解不多。
許愿搖搖頭,“只是之前見到過而已。”
“我明白了!”
齊鐵嘴忽然說道,用力搓了搓手,又哈了口熱氣到手心里驅寒,臉上的驚喜之色根本掩飾不住。
“八爺,你明白什么了?”
“還記得之前看到的井口嗎?”
“之所以是圓口,那是因為底下鎮壓的是妖。”
“這些土缸之所以養在這里,是為了封住地下的另一種東西。”
說話間,齊鐵嘴拿著手里的桃木劍,輕輕挑開幾層已經腐爛,呈現出黑色的道符。
又舉著火折子上前,只見那土缸表面上沾滿了蟲蛹。
有的已經干化,里面的蟲子早已經飛出離開,只剩下無數蛹売,密密麻麻的堆積著,看得人頭皮發麻。
除此之外,在符篆和蟲蛹之間,還纏上了厚厚的棉絮,不過已經腐爛的厲害,只能看到絮絲的痕跡。
“不是說土缸是養蟲的嗎,為何這些蟲蛹卻在缸外,又用這么多符鎮住?”
吳老狗他目光在張日山和齊鐵嘴身上來回掃過,一臉不解,眼前看到的和他剛才說的完全不同。
“別問我,我現在也蒙著呢,那角落里邊有口被打碎的,我看了確實是蟲蛹。”
張日山擺擺手,為難的道。
眼下他自己也犯難了,完全看不懂這里頭的原因所在。
“沒猜錯的話,這缸應該是無極塔道士坐化所用。”
許愿眼睛深處微微閃動,提了一句。
“還是不對,里頭要真是那些道士,這些蟲蛹道符鎮壓的難道是他們?”
吳老狗像是陷入了某種死循環里,怎么也想不透。
按齊鐵嘴的說法,道符鎮妖,那那豈不是說那是幫成了妖的邪道?
“五爺說的沒錯,這上頭就是無極塔,里頭肯定埋了三清圖,這鎮妖三件套一次性全齊了,鎮壓的是誰?”
只是兩人這一附一合,卻是如同在眾人心頭潑了盆冷水,氣氛一下凝重起來。
一邊的齊鐵嘴,其實早就想到了此處,只是沒敢說出來。
心里頭滿是懊惱,早上出門時就算到今日氣運極差,之前在外頭也看到大殿內黑氣滾蕩,不時什么好兆頭。
自己還非得作死進來。眼下反而弄了個進退兩難。
一時間,齊鐵嘴也不知道如何做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