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爺,這紅線的另一頭好像牽在了土缸里。”
許愿試著動了下那紅線,發現另一頭同樣處于緊繃的狀態,但看不出那土缸里尸體到底還在不在。
“還真是。”齊鐵嘴也彈了下那紅線,心中不禁躍躍欲試。
只是那前方堆滿了土缸,他又沒有許愿那種飛檐走壁的身手,撓了撓頭,正要說話,身后忽然傳來一陣土缸搖晃的動靜。
他心頭一顫,還以為是土缸中的死人詐尸了,哪知道一回頭才發現是張日山。
張日山在積水坑那頭待不住,又想知道許愿他們這邊究竟發生了什么,竟然踩著那些土缸一路跳了過來。
他仗著身手好,每次都踩在缸口的邊沿,但饒是如此,土缸放的時間太久,外面包裹的鐵皮也腐蝕的厲害,破損的地方早都露出了泥土。
人一站上去,立刻就會發出崩裂的聲響。
齊鐵嘴看的頭皮發炸,生怕土缸碎裂,里頭的死人詐尸。
一連踩了十六七口土缸,張日山這才跳到兩人跟前。
齊鐵嘴只覺得心里頭一股子無名的火氣直沖頭頂,拿起他手上那把桃木劍,沖著張日山就打,嘴里還大罵。
“你他娘的,真當你們張家人是鐵做的,知不知道一旦踩碎了這些土缸放出ㄕ體,后果有多么嚴重?”
連他家那位高人都不敢輕易去動尸缸,張副官這家伙竟然這么大搖大擺的踩過來。
不過張日山皮糙肉厚,也不在意,只是擠了擠眼睛,“八爺,我要是不過來,等下誰送你回去?”
“你……”
齊鐵嘴嘴角一陣抽搐。
腦海里下意識浮現出剛才被他拎著甩過來的一幕。
一想他后背脊梁處的骨頭又開始隱隱作痛。
“八爺,這玩意是啥?”
張日山也沒理會,只是看著那條紅線,一邊問一邊又拿手碰了下。
“別亂來。”
“八爺,怕什么,今天無論如何要把這事情查清楚,而且我張家的血你見過,對付邪蟻毒蟲有一套。”
“你到我背上來,我背你過去,如果真有事,今天我就算豁了這條命也會護住你
張日山歪著頭笑道,還伸手拍了拍自己后背。
“你他娘萬一踩空了,老子不得掉尸缸里頭去,鬼才信你。”
“真不上?”張日山指了指那成堆的土缸,“八爺,可不是我瞧不上你,這土缸一踩就碎,必須得提著一口氣用的巧勁,否則必定會壞事。”
聽他這么一說,齊鐵嘴不禁有些猶豫。
齊家那位高人既然在此留信,那前頭一定有變故,他心癢難耐,又怕自己會折在尸缸里。
無奈下,一咬牙還是爬到了張日山背上。
“許兄弟,一起?”背著齊鐵嘴,張日山又回頭看了眼許愿。
“不用管我,你們小心就行。”許愿搖搖頭。
不見有什么動作,人已經踩著石龜身上一躍而起,猶豫登萍度水一般,在快要落地的剎那,腳尖在土缸邊沿一點,人就再次飄了出去。
“好功夫!”
身后兩人看的一臉驚嘆。
這種程度的輕身功夫,可不是一般人能做得到的。
齊鐵嘴也就能想到一個人。
那就是二月紅。
對方下墓倒斗全憑一根竹仗,游墻而動。
不過從剛才的情況來看,比起許愿來,二月紅似乎要差上不少。
“八爺,抓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