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知道這句話就像是個信號。
齊鐵嘴忽然嘭的一下跪在地上,朝那石碑不斷磕頭,咚咚的聲音不斷傳出。
“他娘的,八爺這真他媽中邪了。”
擔心張啟山會出事的張日山,也跟了上來,目瞪口呆的看著這一幕,不由得爆了句粗口。
話音落下,就要沖上前,看他的架勢,槍栓反握在手里,明顯是打算先把齊鐵嘴敲暈再說。
“等等!”
后邊的許愿也走到了近前,掃了眼那石碑,心里已經有了底,伸手按住了張日山。
“許兄弟,這還等什么,萬一八爺陷得太深,是要出事的。”
“好像不是我們想的那樣。”
“什么?”
他這話一出,包括張啟山在內的所有人,都是一臉古怪的看向他,有些難以相信。
齊鐵嘴都成了這幅模樣,怎么可能不是中邪?
但許愿并未過多解釋,只是走到那石碑跟前,和齊鐵嘴并肩而立,將手里的火折子湊近。
后邊吳老狗等人,一看此種情形,全都取出了兵器,目光死死鎖定在二人身上,以防不備。
“盤古渾淪,氣萌太樸,分陰分陽,為清為濁。”
“生老病死,誰實主之。無其始也,無有議焉。”
站在石碑前,許愿一字一句,輕聲念道。
那些文字里仿佛有種說不清的魔力,讓所有人都陷入其中。
簡單讀了幾句,許愿轉身看向幾個人,目光里也閃過一抹異樣的神采。
“這是青烏經,也就是被稱為地葬堪輿圣文的相冢書,乃是南朝青烏子所著。”
青烏經?
幾個人先是一愣。
隨即張啟山頭一次反應過來。
臉色間滿是驚詫和震撼,“就是南朝那位風水宗師?”
“不錯。”
許愿點點頭。
張啟山這才明白過來,難怪齊鐵嘴在看到了碑文后,會表現的如此怪異。
他齊家多少年就是風水傳家,而這位可是風水一道的老祖宗。
見了這樣的人物。
跪下磕頭也不為過。
恐怕當初他齊家那位高人,在見到了青烏經后,表現的比他還要狂熱不堪。
終于。
齊鐵嘴從地上起身,額頭處都留下了道深深的紅印子,但他卻毫不在乎。
“八爺?”
張日山壓低聲音,遲疑的問了句。
“嗯?”
齊鐵嘴下意識回過頭,這才發現一幫人都到了石碑前,正用一種古怪的眼神盯著自己。
他心中一動,馬上回憶起了剛才自己的舉動,那會自己完全沉浸在了發現青烏經的巨大驚喜中,完全顧不上其他。
估計是自己嚇到了他們。
趕緊朝眾人歉意一笑,同時又難掩自得,“各位爺見諒,我老齊剛確實有些得意忘形了,不過這碑文來歷巨大,說出來恐怕嚇到你們。”
“不就是青烏經嗎?”
張日山撇了撇嘴,皺眉道。
其他人也是見怪不怪的樣子。
這下齊鐵嘴反而懵了,一臉凌亂,難以置信的道。
“你們怎么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