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來替金國游說大宋的。”
趙桓不解。
李邦彥急忙解釋,原來自從趙桓宣誓抗金到底之后,大宋這邊就視金國為寇仇,至少在表面上雙方切斷了一切官方往來,也不會派遣使臣。
可問題是大宋不想往來,金國卻是不愿意死撐著……所以想來想去,就把金富轍派了過來,以第三國的身份,替宋金帶話。
“就憑高麗的國力,也敢摻和其中,真是不知死活啊!”
李邦彥笑道:“既然官家這么說了,那就把他趕走算了。”
“別!”趙桓急忙攔住了,“這么好的一只肥羊,還是主動送上門,趕走干什么……對了,那個鄭知常過來沒?”
李邦彥道:“應該快到了,他聽說朝廷接連大捷,要來恭賀勝利。”
趙桓哼哼道:“金富轍去拜見大金,鄭知常來朝賀大宋……李太傅,你說這叫啥?”
李邦彥略遲疑,就吐出倆字:“下賤!”
不得不說,作為在兩大陣營之外,碩果僅存的力量,高麗還是非常自信的。
眼前的局面,一面是大宋主導的三皇同盟,一面是強悍無比的大金國。
有一定實力,還未曾站隊的,便僅剩下高麗了。
老天保佑。
這是何等難得的機會,高麗竟然能左右天下大局,成為舉足輕重的勢力,小國能有如此成就,真是讓人激動到顫抖啊!
本著能調解大國沖突,我就是大國的原則,金富轍氣勢洶洶,信心滿滿,來見大宋皇帝了。
只是他沒有料到,在垂拱殿外,等候他的居然是老熟人,鄭知常!
“無恥!”
鄭知常氣得胡子都撅起來了,破口大罵。
金富轍也傻了,你怎么來了?
他犯傻了,鄭知常卻是不客氣道:“我高麗尊奉孔孟之道,奉行上國教化,乃是錦繡小中華,本應該追隨上國,一起鏟除奸佞,你怎么敢替蠻夷充當使者,你簡直是高麗國賊!”
金富轍仿佛才明白過來,他氣急敗壞道:“大金兵勢強盛,高麗要想生存,唯有侍奉大國,我為金國而來,有什么錯?”
“呸!”
鄭知常氣得唾罵道:“你和你的兄長金富軾效仿蘇學士取名,卻毫無廉恥之心,一心當蠻夷的走狗,我現在就為國鋤奸!”
鄭知常一把打落金富轍的帽子,揮手揪住了他的頭發,金富轍也不甘示弱,抓住了鄭知常的胡須,兩個加起來一百多歲的老男人,在眾人目瞪口呆中,毅然打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