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還能借此練兵呢!
果不其然,十天之后,趙桓親自統御三萬兵馬,詐稱二十萬,浩浩蕩蕩,直奔黃河白馬津而來。
向來反對自欺欺人的趙官家,這回竟然玩起了虛張聲勢的藝能。
不過你可別小瞧趙桓的配置……作為天子近臣,李邦彥和吳敏隨軍出征,另外都點檢王稟也隨軍來了,河北經略安撫使徐徽言,樞密使曲端,侍讀學士胡寅和張浚,再加上一大堆的隨員,堪稱歷次出征最奢華的陣容。
甚至連皇子趙諶都隨軍北上了。
值得一提的是鄭知常也在軍營之中,沐浴著上國威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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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趙桓北上之時,金富轍帶著那首趙桓所做,首相手書的詩作,到了燕京。
大金的貴胄們,悉數在列,包括已經染病的完顏宗望。
“回上國皇帝陛下的話,大宋皇帝改革政事堂,授予重權,親自統兵北上,欲會獵黃河,還請上國早作決斷。”
吳乞買低垂眼皮,并沒有出聲,岳飛攻擊燕京的舉動,竟然讓他受損嚴重,威望大跌。
而另外兩派,粘罕因為青化戰敗,幾乎被架空,可轉眼之間,吳乞買失德,沒法提供更多的支持,都元帥斜也不得不離開西路軍。粘罕迅速恢復了權柄。
湊巧的是宗望又病了,整個東路軍不免人心惶惶,各種勢力之中,粘罕竟然隱隱占據了上風。
不是老子多厲害,實在是我輸得最少!
面對這么個糟心的局勢,也不知道是該哭還是該笑……
持續的沉默竟然讓金富轍有種荒唐的感覺,這大金朝怎么死氣沉沉啊?
大宋那邊,別管如何主張,朝堂之上,還是敢說話的,至少算得上決斷如流,干脆利落,反觀大金國,竟然被這四句詩嚇得不敢說話了,這是什么道理?
許是受不了沉默,完顏斜也開口了,“趙宋皇帝也不過是虛張聲勢罷了,幾場惡戰下來,他損失的兵馬比咱們多得多,現在他還要戰,試問大宋能有多少人馬?又有多少錢糧?根本不用管他,我們只管養精蓄銳,積蓄錢谷,商議出個妥當辦法,等到入秋之后,再度南下。只是這一次不能再分兵了,需要攥成一個拳頭,重創宋軍,讓他們知道大金的厲害!”
斜也用力揮拳,似乎要增加自己的氣勢。
可不聞不問的主張,又怎么能提起精神?
三太子訛里朵幽幽道:“趙宋官家北上,勢必鼓舞河北亂民的氣勢,便是太行八字軍,也會加緊鬧騰。我們讓李成去招撫各地亂民,成效如何,大家都清楚!”訛里朵長嘆道:“如果不能派兵,針鋒相對,把趙桓頂回去,唯恐河北永無寧日啊!”
斜也一時無言,卻不料一直沒出聲的撻懶突然開口,“既然如此,我愿意領兵再去大名府坐鎮!”
粘罕翻了翻眼皮,不客氣道:“難道也如河間一般,任由宋軍來去自由嗎?”
“你!”
撻懶大怒,粘罕卻毫不畏懼,連看都懶得看他。
“還是我領兵南下吧!”
一個聲音打破了沉默,赫然是還在病中的完顏宗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