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家,他叫楊再興,這個年輕的是王中孚。”
趙桓哈哈大笑,“都是名人啊,楊再興,沖上了燕京城頭,大殺一陣,很是勇猛……”
得到了官家的贊許,楊再興咧著大嘴,笑得燦爛。
至于王中孚,趙桓更是心里有數,他笑著走過來,拍了拍王中孚的肩頭。
“你照顧宗老相公,是有大功的,現在又在軍前效力,不要辜負了老相公的期望。”
王中孚用力點頭,卻又擔心道:“官家,老相公現在怎么樣了,他還好?”
提到了宗澤,趙桓眉頭微皺,“老相公已經病了很久了,不過聽太醫講,老相公十分頑強,他多半是在等咱們大勝的消息!”
王中孚眼圈泛紅,他完全不知道那位瘦成了一把骨頭的老人家,是怎么又堅持幾個月的,明明身體已經很差,隨時都可能喪命,可就是這口氣在,便能創造生命的奇跡。
“咱們現在也很難,但歸根到底,不能泄了這口氣。一分一毫都要爭,唯有如此,才能堂堂正正,挺直脊梁,咱皇宋要有骨氣!”
趙桓語重心長,其實到了這一步,完全可以說宋金走到了戰略相持階段。
這個階段不只是力量上,更是心態上,從上到下,文物群臣,甚至是普通百姓,主戰都成了大多數,堅信大宋必勝的人,也達到了一個相當高的比例。
至少在這一點上,趙桓是成功的。
經過和金國協商,雙方暫停局部交戰,并且約定各自出五千人,并且由兩名護衛保護,雙方見面。
趙桓在楊再興和王中孚的保護之下,后面跟著五千御營騎兵。
他的對面,是金國諳班勃極烈,都元帥,儲君完顏斜也。
勃極烈這個名詞和奇怪,或許有些人弄不懂……大約可以等同于酋長,部落首領,而原始奴隸部族都會采取一種諸多首領共同議事的原始民主制。
不管叫勃極烈會議也好,忽里勒臺大會也好,又或者議政王大臣會議也好,總而言之,都是差不多的東西。
要說金國這個有什么不同,可能就是諸位勃極烈的前綴。
比如金國皇帝,事實上在女真內部,可以稱為都勃極烈,儲君叫做諳班勃極烈,宰相叫做國論勃極烈。
不過顯然都勃極烈不如獨一無二的皇帝好聽,在阿骨打稱帝之后,都勃極烈的稱呼漸漸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