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就是這么夠味!
如果便便連貫,毫無異常,就代表前途順利。
可若是便里有血,就表明戰事不吉,要延后出兵。
……
“西夏尚武蠻橫,言語風俗和中原大不相同。真的大兵平推,落實均田,只怕老百姓也未必支持朝廷。”趙鼎氣喘吁吁道:“說不定還會激起反抗,兵連禍結,戰火連綿,那就麻煩了。”
趙桓看了看周圍,找了塊臥牛石,他隨意坐下,然后讓趙鼎也坐下。
“趙卿,均田這一招在什么時候都管用,只要是人,就沒有不追求公平的,尤其是占了人口大多數的底層百姓。關口在于長久的愚民,嚴密的等級,加上亂七八糟的宗教……一時蒙蔽了百姓的心智。他們既不相信朝廷,也不愿意改變。畢竟已經活得很艱難了,又怎么能奢望日子會更好?尤其是大宋還是外來者,即便是良政,有太多的歪嘴和尚,也別指望著能把經念好。”
趙鼎笑道:“官家看得明白,所以斷然不能出兵西夏……只不過要等到什么時候,可別讓耶律大石占了便宜?萬一遼兵摘了桃子,咱們的種種安排,可就落空了。”
趙桓眉頭挑了挑,想搶他的肥肉,可沒有那么容易。
“趙相公,如果大石敢動手,我寧可暫緩幾年收回河套,也要把他耶律大石給拖垮弄死!朕說到做到!”
趙鼎凜然,心說官家可真夠狠的,剛剛訂下婚約的兒女親家,你也下得去手?
“國家利益,高于一切!”
趙桓笑呵呵說道,他負著手,重新站起,可以返回燕京了。
就在趙桓隱忍的這一段時間,西夏就像是一個競技場,是人是鬼全在秀,只有百姓在挨揍。
首先鬧起來的就是李仁孝的親信舊部,任得敬主張武力救回國主,結果被人刺殺。隨后有人主張,出錢贖回國主,向大宋認罪,很不幸,提出建議的人沒有被刺殺,而是被當場打死!
在興慶城中,已經失去了是非,也沒有對錯,更沒有人能穩住全局。
一句話,這座城碎的像是被車碾過的方便面,相比之下,江蘇都是鐵板一塊,牢不可破。
有一種陰謀論,就是把任何事情,都歸結到一個或者幾個,擁有無與倫比實力的家族上面。
就像你寫宋明,不提士人集團,寫漢末三國,不提世家大族,寫唐朝,不提關隴門閥一樣,總覺得淺薄,不夠勁兒!
可事實上呢,真的敢跟皇帝作對,那叫謀大逆,是要掉腦袋,滅九族的。除非你有王莽曹操的實力,并且準備取而代之……可話又說回來,有了這么大實力,干嘛不自己當皇帝,那不香嗎?
說到底,大多數的情況都是西夏這種,權威喪失,各種亂七八糟的實力,粉墨登場,誰都想撈取最大的利益,結果就是天下大亂,一地雞毛。
在這種亂局之下,哪有什么精妙的算計,這么多的變數,誰都是草頭王,又怎么能算計到不差分毫?
幾乎每個人都處于本能狀態,結盟,殺戮,背叛,繼續殺戮……此刻的西夏,就是個縮小版的五代十國。
興慶府的內訌,引來了橫山諸部的攻擊,他們打出了替仁多保忠報仇的旗號,一路向興慶府進發。
開始的時候,他們十分順利,不過很快就出現了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