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二說道:“沒有,絕對沒有。”
程處立笑了:“孔師,既然沒有,您剛剛說的話是什么意思?難道您想說,您說的話能夠代表皇上了嗎?如果是這樣的話,那我無話可說。”
魏征跳出來怒懟:“你,小子,你不要血口噴人。”
程處立:“魏征,我又沒有說你,你這么著急跳出來干什么?難道說,你跟他是同伙?”
“你……”
魏征著急的叫道:“我們華夏歷史以來都是跪坐的,這是我們的生活習慣,需要誰來下圣旨?”
“說得好,跪坐一直以來是我們的生活習慣,習慣而已,不舒服了可以改,改成更舒服的習慣。這是說有人的權利,你在這里瞎逼逼啥?
坐椅子也是我的生活習慣,皇上都沒有說我什么,你魏征憑什么在這里越俎代庖?想要行使皇上的權力,等你當上了皇帝再來吧!”
“啊?”
這小家伙這嘴,不但能辯得你啞口無言,最后還帶給你捅上一刀子的。
魏征內心駭然,真怕李二聽了這話發飆。這一怕,就更加的不知道說什么好了。
孔穎達和那幫文官大佬在那里心念電轉,想要想出辦法來幫忙。
可是,程處立的話說得太有藝術了。不但有理有據,讓他們難以反駁,而且還是帶有陷阱的。
想要反駁他,還必須要先把越俎代庖這個陷阱給填平了。越族代袍行使皇帝權力,這個罪名可是能誅九族的。
這一時半會兒的,他們真的反駁不了。
“怎么?都不說話了嗎?”
程處立繼續大義凜然的說道:“限制百姓的行為,只有皇上有這樣的權利。但是我皇英明,愛民如子,不干會這種令百姓難過咒罵的事情。
只有你魏征這種心思歹毒,包藏禍心之人,才會去挖空心思,想出這種禍害百姓的主意。
魏征,我警告你,以后,你或者其他人,再敢提出這種禍害百姓的主意,我保證編成童謠,到長安街上去帶著小伙伴們唱到你魏征身敗名裂,徹底成為過街老鼠。不信,你試試?”
啊?
眾文官皆驚。
程處立學聰明了,這幫子文官,愛錢的就貪錢,不愛錢的就貪名。
他更聰明的是,每一次攻擊的時候,他都不會群攻,只針對一個怪打。
只針對魏征,贏了。皇帝有可能把魏征給砍了。但是群攻的話,皇帝不可能把所有文官都砍了。
更聰明的是,群攻的話,還有可能引來全部文官的全力反撲。
單一攻擊,其他的文官就沒有那么著急了。能上則上,不能上,憑他對這幫人的了解,他們肯定會站在那里看戲。
他這一招,可以說是直戳這些文官的軟肋了。
李二偷笑了。魏征只要有理,就敢不怕他這個皇帝。
但是,他怕百姓啊!
逼百姓跪坐,就是限制百姓的行為。要是真讓百姓知道是他魏征搞的鬼。他魏征的府邸,估計天天都會被人潑牛糞吧?
他魏征這么多年積累起來的好名聲,一朝就會徹底崩塌。
他魏征為官多年,的確是夠清廉。敢拿著小命冒死懟他這個皇帝。為的,不就是這一點兒好名聲嗎?
一邊是他要捍衛的儒家文化。另一邊,是自己的名聲。
他魏征,敢拼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