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約好的時間,池景行剛進入停車場,就看到了正在一邊拿著煙打電話的馬寶田。
顯然,馬寶田沒意識到剛進來的這輛車是池景行的,直到看見他下車,這才笑著走過來,一邊掏出煙盒,“老弟,你可是深藏不露啊,來,抽根華子。”
“我戒了,再抽這華子我咳嗽。”池景行搖手拒絕了煙,也知道他所謂的“深藏不露”是指自己的車,便謙虛起來,“哪有?我這是死老虎的架子,死撐著呢,跟您這一大資本家比,我就一無產階級。”
“無產階級要都能住大別墅、開豪車,那華夏早已是**了。”
“失去工作就活不下去的那種人,不就是無產階級嘛?額,這么說好像也不準確,我其實是想成為資產階級卻怎么努力都還成不了的那種,用魯迅的話說,我就一資本家的乏走狗。”
“過了啊,走,咱邊吃邊聊。”
兩人進了西餐廳,很快便在侍者的指引下就位,然后就是由池景行點了牛排、面包、飲料。
都開車來的,又是大中午,這會喝酒的確不太合適。
等待餐點的時候,兩人東拉西扯,馬寶田好不容易才逮著機會表白,“老弟,我真是帶著萬分的誠意來的,你可不能再拒絕我了啊。”
“老哥,我都看在眼里,但我真不想趟資本這塘渾水了啊,對了,我前兩天還發了一條圍脖呢,你看完就知道我對資本的恐懼了。”池景行誠懇地說出了拒絕,然后就拿起手機點開了圍脖。
但下一刻,他卻無語了,驚訝的臉色一覽無余,“臥槽,我的關注怎么都四萬多了!”
“怎么了?”馬寶田本來還想就勢接過他的手機的,但看著他的樣子,還是默默拿起手機打開了圍脖,并在搜索欄上輸入了“池景行”,下一刻,他也是滿臉詫異,“老弟你可以啊,你這圍脖上的粉絲都已經是我的幾十倍了,比我們松果官網的粉絲還多。”
池景行看了一些評論,發現多次出現的“王靖雯”和“梁雁北”之后,也總算是猜到了大概,然后苦笑道,“我昨天為王靖雯的新專輯寫了兩首歌,其中一首還用做梁雁北的電影的插曲的,她們應該是了我。”
“老弟還是一才子啊!”馬寶田送上了一頂高帽,略過了他圍脖上的那首詞,直接點進了第二篇,——“從古代小姐資助窮書生看當前國內的財經怪現狀。”
默默地讀完之后,他終于感嘆道,“你這篇文章寫的,可真是一針見血了。”
又想起馬上就要播出的《非我莫屬》,馬寶田幾乎可以斷定,池景行要火了。
而在交談中,他還得知了池景行正招兵買馬搞音樂工作室,準備重返音樂圈的事。
都這樣了,自己現在除了給他祝福,還能怎么辦?
要不,以后請他代言做廣告?
四十分鐘后,池景行和馬寶田在西餐廳門前的停車場揮手道別,后者注定是要悵然而返了。
池景行睡過午覺,分別接了池維賢和秦寧打來的電話之后,便開始閉關練歌了。
這是為晚上的直播做準備呢。
畢竟現在的主要圈粉途徑還得靠直播,但老是唱“自己寫的歌”又太浪費,那就只能翻唱一些這個世界的歌了。
當然,歌曲的版權問題還是要重視的,要不然,被人告侵權就搞笑了。
從理論上說,企鵝買了版權的歌曲都是可以在直播間翻唱的,至少在這個世界是這樣,所以,池景行的選擇也很多。
既然王靖雯已經在圍脖上和自己互動了,那就逮著她這只大肥羊的羊毛來薅一薅。
這,不過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