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夏笑了笑,便拿起提問大綱繼續問道,“我剛想到一個問題,農村重建對于農村的男權結構,有沒有一種重建呢?我不是說城市里沒有男權體制啊,但是農村的男權體制的禁錮性,應該是更強一些的。所以,很多的打工妹,也就是你上面說到的第二類人,她們是絕不愿意回農村的,所以,這也是現在農村扎不下根的一個重要原因。那么,從生物性別的角度來講,您在農村的重建和在傳統的華夏男權的體制問題上,有沒有過一些思考?”
這真是,您剛想到的問題?
這分明就是訓練有素、有備而來啊!
張口就是經濟,要不就是男權女拳的,小姑娘你不講武德啊!
不過,這大概也肖夏今天要專訪自己的最主要原因吧?
難不成,她不是幫著資本說話,而是想請自己為女拳代言的?
池景行心思電轉,思索了好一會,才說道,“那我就從經濟學的角度,來回答你剛才提到的自殺率,以及打工妹回不了農村的問題吧?”
額,剛才不還自稱經濟學領域的小學生嗎?
現在卻開始談經濟了嗎?
肖夏心中吐槽起來,但還是保持著職業的微笑,示意他繼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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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景行便繼續道,“其實,這里邊涉及到一個很重要的東西,就是農村財產關系的根本性變化。我們知道,我們過去大包干的時候,是所有人按人頭平均人地的,因此,這個財產關系意味著什么呢?叫‘Membershipright’,所有的成員,都是平等的。也因此,新華夏建立后形成了婦女的解放,婦女的就業率、參政率等等都有了大幅提高,那個時候,有婦女自殺嗎?所以,當你要想把這些作為男權和女拳做分析的時候,我希望你能把思路再拓展一下,這之中,難道真是男權和女拳的問題嗎?”
聽著池景行如此一針見血地指出了自己剛才所提的問題中的謬誤,肖夏的氣勢頓時就弱了半分,卻也只能聽他繼續說下去。
“我不是這個領域的專家,我當然也沒做過類似的研究,但我可以回答你剛才的那個問題,就是打工者既回不去農村,又無法融入城市的問題。什么叫回流?現在的勞動力流動叫什么?叫‘掐草尖’運動。城市資本只要什么?只要你最佳年齡段,從十七歲到二十八歲這十個年頭左右的最好年齡段,過了這個年齡段,誰還要你?你說你不想回去,難道是你能決定的嗎?是資本決定的,還是男權女拳決定?你的勞動力被誰定價,是被外部資本定價的!這叫‘repricing’,它被定價了!那么,也就無需討論什么男權女拳了!這些回不去的人,他們在城市里有財產關系嗎?城市現有的財產關系、城市現有的財產結構,哪一點包括他們?然后,又要融入城市,多么高級的風涼話,然后又說他們回不去農村。農村現有的財產關系,能讓他們回去嗎?為什么老人的自殺率高?因為成員權被否了,新增人口已經分不到地了!這就是傳統農村的財產關系。”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