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胡亮這么沒心沒肺的嗎?孫漂亮的表演還挺到位啊,這東北話說的。”
“原來破吉他樂隊是被程宮搞散的啊,現場的觀眾怎么不當場把他撕了啊。”
“為了賺點錢,程宮也是蠻拼的。”
“程宮就此回到吉寧重建樂隊,將搖滾公園升級為搖滾之城嗎?”
“別說,這歡迎儀式整得還挺有模有樣的,大寫的尷尬啊。”
“……”
在無數人的樂不可支中,電影依舊進行著。
幫著程宮提著行李箱的胡亮即將到住處時,便小跑著先去開門,又開心地介紹道,“咱們到家了。”
程宮這一路走來,顯然已經從歡迎儀式上的尷尬情緒中走了出來,他信步跟在胡亮身后,饒有興趣地看了一眼擺在一邊的破挖機,抬頭看時,便忍不住念道,“滾,王子修車廠,這是跟哪個王子有仇啊?”
隨著程宮的話,電影畫面中出現了胡亮的修車廠的全景,這是一個不大的門面,門頭上方是一副巨大的廣告牌,其上斑駁地寫著“滾王子修車廠”和電話號碼。
已經打開鎖的胡亮聽了程宮的疑惑,立即就回頭笑著解釋道,“哥,這是搖滾王子修車廠,那個搖啊,刮大風給搖掉了。”
“誰呀?搖滾王子。”
“明知顧問。”胡亮擺了一個poss,隨即雙手拉開了大鐵門,說著話就將程宮的行李箱拿了進去,“來來來,宮哥。”
程宮的心情頓時就沉了下來,這像是一個能拿出五十萬的人嗎?
鏡頭很快就切換到了胡亮的修車廠中,硬著頭皮跟進來的程宮的心情就更沉重了,但胡亮卻沒心沒肺地隨手一指,“來,當自己家一樣,隨便坐,坐呀,宮哥您坐呀。”
問題是,該坐哪兒呢?
屋子里已經亂得不成樣子了,唯一的一把椅子的椅背上上,還搭著一條內內。
胡亮很快也發現了這一點,立即就拿起來扔到了一邊,再次去讓程宮,“坐這兒吧,哎,累死我了。”
程宮都已經無語了,只是默默地從紙抽中抽出幾張紙,開始擦拭起那把椅子來。
胡亮倒是一副自來熟的樣子,一屁股就坐在了凌亂的床上,滿臉天真地笑著說,“宮哥,以后就住這,咱倆啊,一被窩!”
程宮聽了這話,立即就扔下了手中的紙,站在椅子旁沉著臉道,“我就受點委屈住酒店吧!”
“宮哥,我沒有錢給你住酒店了,我就十萬塊前,都給你交定金了。”胡亮臉上的笑容消失了,一臉討好地攤牌了。
“你再說一遍你沒錢?”程宮抑制住立即要翻臉的沖動,緊緊地盯著胡亮。
“我有!有!就,我沒現錢兒。我這兒馬上要拆遷了,拆遷完以后那錢都給你啊。再說了,宮哥,咱不是分……分期付款嗎?”胡亮的聲音漸漸低了下來,顯然是沒什么底氣。
“分期付款,也要每天見著錢,一天見不著我就回京城。”程宮說完這幾句狠話之后,到底還是坐了下來,又一臉嫌棄地說道,“還王子呢,瞧你這破地兒。”
“這收拾完了不就行了嗎?搖滾王子嘛,是吧?玩的就是臟范兒,這大床房咔咔手勢干凈利整的啊。”
當胡亮開始收拾起屋子時,鏡頭也隨著穩坐在椅子上的程宮的視角,看到了墻上的幾副有關搖滾的海報,中間最大的海報足有幾米高,海報里展現的正是在破吉他樂隊巔峰期在吉寧建立起來的大吉他。
作為破吉他樂隊的前經紀人,程宮對此并不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