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點林飛早就想到了,所以他并沒有選擇爬墻,而是借著外墻為支點做一次折返連跳,兩米高的外墻,直接跳上墻頭肯定是不行的,因為它太高了,也因為它太高了,給了林飛足夠的空間去進行借力。
只見他踩在墻壁上往外墻相反的方向再次騰躍而起,朝著面包車的車頂落了下來。
“砰”
即便林飛刻意的控制了自己蹬跳的力度,落在面包車車頂的時候,車頂依然發出了一聲扭曲變形的哀鳴聲,好在肥七買的面包車質量還可以,并沒有就此被林飛給壓塌了,這么好的質量,這車不用說,應該是五菱宏光產的,至于是不是真的,還要找肥七確認下。
俗話說站的高看的遠,林飛站在車頂上,視野也開闊了一些,剛好看到了加油站里面的肥七和他身后的男子,那個男子身高將近兩米,濃眉大眼,臉型方正,五官硬朗,四肢雄壯有力,上身紅藍相間的條紋背心,下身一條棕色軍褲,手里端著一把土制長筒獵槍,嘴里含著一根香煙,兇神惡煞的瞪著地上的肥七。
不知是林飛站那么高太顯眼了,還是男子察覺到了林飛在看他,將視線從肥七身上轉了過來,移到了林飛的身上,他看到籠罩在夜幕中的林飛時,晃了晃指著肥七后腦勺的獵槍,威脅的意味表露無遺。
在男子的身后,加油站的便利超市玻璃門窗后面,乳白色光暈下浮現出幾個人的身影,看輪廓其中一位應該是個女,另外兩個看的不是很清楚,沒有辦法判斷是男是女。
林飛無視男子的挑釁,甚至沒有理會肥七的生死,跨步從面包車的車頂跳到外墻的墻頭上,喪尸群看到林飛離開了面包車,它們也隨之調轉方向朝著外墻撲了過來。
“站住,誰允許你們進來的,給我停下,聽到沒有,信不信老子一槍崩了他的腦袋。”拿獵槍的粗壯男子,看到林飛無視自己的威脅攀上了墻頭,臉上閃過一絲怒意,指著肥七的腦袋大聲喝止道。
“大哥,冷靜一點,別開槍啊,我們不是一伙的,我是他的人質。”肥七高舉著雙手,渾身顫抖,冷汗直流,唯唯諾諾的向身后的男子解釋道,話音一落,他又朝著墻頭上的林飛揮手示意道:“飛老大,我還要帶你去找大頭呢,讓他把我崩死了,大頭你上哪里去找啊。”
“你以為你們兩唱雙簧,我會信?老子剛才看到你們從面包車上下來的,你小子是西皇鎮有名的流氓,嘴里沒一句真話,趕緊讓你兄弟別動,不然老子這槍可不長眼睛。”粗壯男子并沒有聽從肥七的解釋,反而用槍口撞了下肥七的后腦勺示意道。
“真的冤枉啊,小弟是流氓不假,但是流氓也是有講道義和信用的,大哥你怎么能一概而論呢,我這是走了八輩子霉運了,遇到的人怎么沒一個給我好臉色看的,飛老大,你說句話啊,不能讓我死的不明不白啊。”肥七哭喪著臉在那錘頭頓足道。
林飛在墻頭上將兩人的說話聲聽了個清清楚楚,明明白白,這除了他離他們距離較近以外,還和兩人的說話音量高也有很大的關系。
事實上林飛在粗壯男子開口威脅他的時候,他就已經打算開口說話了,然而在他將要說話的時候,他看到墻壁上突然長出了一雙裹著牛仔褲的纖細美腿。
墻壁上怎么可能會長出腿來呢,這又不是靈異故事,這雙突然冒出來的美腿,林飛看在眼里還是挺眼熟的,順著雙腿美麗的曲線往上移動視線,便看到了葉月那張熟悉的俏臉。
林飛本以為是葉月從昏迷中蘇醒過來了,向要和自己打招呼所以抬腿示意自己,不曾想她人扔在昏迷當中,身體卻被下方的喪尸給拉扯著往下移動,腦袋和右半邊身子拉了出來懸空在墻頭上。
兩米高的高墻,喪尸都能夠的到,那這些喪尸也太逆天了吧,更讓林飛驚訝的是喪尸的手并沒有觸碰到葉月的身體,凌空拉扯著肉眼難辨的東西將她的身體一點一點往外挪移。
無論是什么愿意導致喪尸能夠使墻頭上的葉月移動,都改變不了林飛阻止他們的決心,是以他沒有去理會肥七和粗壯男子之間的事情,轉而蹲下了身子,用雙手箍住了葉月的蛇腰將她從墻頭上抱了起來。
他這一抱,立馬感受到下方傳來一股拉扯力,雖然不是很強,但是也有一定的勁道,正是這股勁道將葉月的身體往外面拉拽。
于此同時,林飛看到葉月的頭發以非常詭異的角度挺直了以斜向四十五度懸浮在空氣中,正常來說人的頭發,在地心引力的牽引下應該向下自然垂落才對,又怎么會斜向四十五懸浮呢。
不明所以的林飛一邊抱著葉月的身體與那股肉眼不可見的勁道抗衡,同時眼睛盯著那些有著詭異角度的頭發,忽然間他看到那些懸浮著的發絲居然連接在喪尸的瘦骨嶙峋的手指上。
他這才恍然大悟,自己在搬運葉月身體的時候,不小心將她的發絲散落在墻壁外側,喪尸們為了攻擊她,結果無意中纏上了她的發絲,憑借著發絲的牽引將葉月的身體一點點拉扯了過來,由此可見葉月的發質有多好,說不定用的就是潘婷,柔韌有光澤。
既然知道喪尸是利用發絲來拉拽葉月,林飛不在猶豫,揚起手里的長刀順著她的秀發,揮刀斬下,柔韌細長的發絲再怎么堅韌又怎么能抵擋的住刀刃的切割,瞬間被斬成兩段。
林飛斬斷了葉月和喪尸之間的發絲后,便不再理會墻下的尸群,抱著她的身體從墻頭上跳了下來,穩穩的落在了地面上。
林飛這一手看似對他來說稀疏平常的落地,在粗壯男子的眼中可謂嚇了一跳,正常人從兩米多的高度跳下來,腳踝和膝蓋所承受的重力已經讓身體難以負荷了,他還抱著一個女人從墻上跳下來,而已看他那游刃有余的樣子,好似做了件微不足道的事情。